不像来抢孩子的,倒像……
“我有伞啊,不是拿在手上吗?”梁听雪多少有些无语。
“可我没有。”
他嘴角噙一抹无奈的淡笑,“久别重逢,又刚给你一个大单,捎我一段路不过分吧?”
“神经病。”
梁听雪转头就走。
坐上车时,看见秦崇从大楼走出来,还真没有撑伞。
黑色羊毛大衣衬得他宽肩阔背,却在雨幕里尤为寂寥。
梁听雪眼睛眨都不眨,一脚油门驶离。
……
这一天的雨像是下不完,到第二天,却又是大晴天了。
秦崇都预料到以后在公园里没办法假装偶遇梁解语了,可脚步还是不自觉走向公园。
就算只有一丝遇见的希望。
或者像那天,远远地看着那对母女俩吵吵闹闹的画面,他也觉得很好很好。
他等到暮色四合,坐得腿都有点发麻了。
该走了。
他无意识侧目看向夕阳,却撞进了不远处的沉目凝视的黑眸。
“小语说的dada就是你。”
下班时梁听雪特意从公园穿过,果不其然,在这里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可她看不穿眼前的男人。
曾经的秦崇,会在知道女儿还活着的第一时间将梁解语抢回去。
可他甚至在只有一个保姆看着的情况下见到了她,却没有带走她。
他有别的目的。
“秦崇,你到底想干嘛?”
秦崇眼眸晦暗,心间仿佛千头万绪在拉扯。
“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叫她解语?”
秦崇知道她不想见自己。
甚至是讨厌。
她费劲了心思想摆脱他。
他尤记得在他们决裂的半个月后,季骁给他看了一张照片。
梁听雪裹着头巾,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却紧紧将襁褓拥在怀中,毅然决然地搭上去异乡的飞机。
后来他才知道梁听雪是真的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早产,却骗他孩子已经打掉。
如果不是因为早产,小解语要在保温箱住了十天,她大概一生下小孩要想要走。
可为什么偏偏,她又用心地记住了他的话,不是么。
他说过的,给女儿起的小名叫小棠。
解语花,是海棠的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