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个语言大师,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此时的三人,只有财掌柜保持清醒,哈哈一笑:“看来今天大家都很尽兴。”说着起身拍了拍神志不清的柳枫,低声说道:“小子,你可别小看这里,就算是内门中人,他想来,这里还未必要他。”
说完,风轻云淡的破空而去,没留下一丝源力波动,显然实力已经达到一种掌控与天地共存的境界。
太阳西垂,挂天边一色。
虽快入春,但寒流还未褪去。
干潮刺骨,冷冽的寒风呼啸,
但桌子上趴下的二人,体表如火,对外界的寒冷恍若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深夜,白旌率先醒来,吧唧吧唧嘴,没说话,应该还未完全醒酒,晃晃悠悠的离开,宛若没看见柳枫似的。
独自酣睡的柳枫做了一个梦,梦到冰凤不断的骂他:“木头,蠢猪,烂泥扶不上墙。”
柳枫嘿嘿一笑,他对这些话不仅已经免疫,潜意识里,莫名还有一种亲切感,他希望能听到这些话,证明冰凤还活着,时刻提醒着自己脱离困境。
怀里的小家伙紧紧贴在柳枫胸口,它仿佛被冻醒,这是它头一次醒来,经过上一次的饮血,整整睡了大半年,只见它此时皮毛红亮,即使没有阳光,依然能够清楚看见,这是从它体表发出的光源。
只见它表情无比的痛苦,哼哼唧唧不停,尾根疯狂扭动,低垂的一条红彤彤的尾巴逐渐翘起,被柳枫的衣服挡住绽放。
突然,它再也忍受不住,窜了出来,站在桌面上扭捏,盯着柳枫的眼神楚楚可怜,急迫的想寻求柳枫的帮助,因为这是它对未知而感受到害怕的举动。
可惜,柳枫现在跟死狗一样,兀自的做着美梦,对外界的一切无从可知,他现在五光十色的空间里,奔着冰凤咒骂的声音方向狂奔,嘴角微微上扬,幻想能找她的踪迹。
小狐狸痛苦的哀嚎一声,随即浑身惊颤,持续不断的长鸣,稚嫩的娇吟响彻云霄,最后被猛烈凄凉的寒风所淹没。
忽然,小狐狸抖动强烈且无比痛苦的尾部位置,一条毛尖弹出头来,经过不断的凄厉咛叫,越来越长,整条新生的尾巴如血一样红,远处看,分明就是一蓬长了毛的血蛇在驱动。
小狐狸最后大力哀嚎一声,那条新生的尾巴突然爆出一片红色迷雾,将身体全部吞盖,最后慢慢的被身体吸食干净,消失无踪。
小狐狸全身已经湿透,如果有妇女在场,这段景象,她必会联想到自己生孩子时的画面,竟然无比的相似,那种非人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才会体会的到。
然柳枫就这般没心没肺,哪怕是些许的安慰都不曾有。
小狐狸两条血尾亭亭玉立,摇曳生姿,如果细瞧,竟透发出一丝丝血腥的诡异。
它娇弱的身体已经虚脱,体型也长了不少,从原来的巴掌大小,如今已经有半个婴儿大小,如果再过些日子,柳枫的怀里真就装不下它了。
它趴扶在桌面上,眼神涣散,一点点的爬向柳枫,想寻求一丝温暖,也许是二人心灵的共鸣,还是柳枫无意识的动作。
柳枫伸出手臂,向上一扫勾,将小狐狸蹭到怀里,二者面对面,贴倚在一起,好像抱团取暖,共同顶遇着外界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