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卫队准备把那句冗长的话语说出口时,拉斐尔忽然打断了他,将不久前得到的重要情报给说了出来:
“检测到高频次物资流动脉冲,峰值通量Φ=3.2×103/m2·s,伴随信息熵值激增ΔH=2.15bit(厌金主义运动的主要派系哈利法斯克派获得了大批武器援助,其内部也出现了大批理论家,怀疑是秩序会所为)。”
这是个重要情报,对于保卫队来说,这为他们寻找秩序会提供了重要线索。
没有一分一秒的迟疑,保卫队迅速给出了答复:“维持L4级广域扫描协议,角分辨率锁定0.03mrad(继续观察)。”
通讯结束了。
拉斐尔将手里的“长方形砖块”收好,站起身,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注意到这边后,他又返回了警局。
“各位先生,我得走了。”拉斐尔收拾好自己的个人物品,连同那枚本应该戴在衣服上的基金会标志。
“不多坐一会吗?”警察们询问道。
“不了,你们自己忙吧,另外,”他指了指桌上一口未动的咖啡,“这个就交给你们解决吧。”
话落,拉斐尔转身离开了警局,就像他逃离厌金主义者们的抓捕那样,迅速远离了空荡荡的警局。
第一次“当间谍”没被抓到,这给予了拉斐尔莫大的自信,他在街上寻找着,很快,他那像装了导航似的眼睛就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像厌金主义者躲藏地的地方。
那是一个隐蔽的咖啡馆,像是临时改造的,最边边甚至还没“beer”的“r”给去掉。
当然,即便这样,它的位置也是相当隐蔽的,把只不过对于拉斐尔来说,这种“隐蔽”形同虚设。
他走进咖啡馆,里边的装修很普通,就像先前见到的任何一个咖啡馆那样,至于为什么敢笃定这里是厌金主义者的躲藏地,是因为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谈论哈利法斯克的胡子拉碴的先生。
该感谢他这惊人地记忆力,对仅见过一面的人记得那么清楚。
他跟着那位先生走进去,在一旁落座,然后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暗号。
但两人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拉斐尔只得看着他们在那小声讲着什么,然后,胡子拉碴的先生就被服务生带进了地下室,过了片刻后,他又若无其事的走上前。
无疑,凭借他的这双耳朵根本不可能听到一点消息,除非是用窃听器——窃听器?
拉斐尔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黄铜怀表,这就是他在巴伐利亚接受亚恩训练时拿到的“窃听器”。
伸手轻轻抚摸了下表面的古罗马数字,在脑海中仔细思考了一下操作流程。
“嗯,逆时针旋动表冠至‘上链’位,然后就是启动了……”
拉斐尔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坐到了前台,点了一杯咖啡,静待下一位厌金主义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