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没在一起吃饭了!哥几个今天好好聚一聚!不醉不归!谁先逃席谁是孙子!”
云琛见势不妙,正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却被花绝一把拽回来,一杯酒堵到嘴上:
“来,开局先来三杯润润嗓子!”
几人闹作一团,霍乾念也不阻拦,同从前一样笑看着,只不过这次他可不是干坐在一旁,而是挑眉抬眸,给了云琛一个笃定的眼神,意思是叫她“放心”。
润禾和几个小厮麻利地上完所有酒菜,云琛发现和从前霍乾念单独一桌,护卫们另一桌不同,如今只有一张桌子。
润禾靠近云琛,悄悄笑道:
“如今少主都是和亲卫一起用饭,少主说他现在腿好了,抢菜是打得过的——”
霍乾念落定主座,叶峮忙招呼几人也入座用饭。
五人聚在一起,吃了一圈,喝了六轮。云琛的酒基本都被霍乾念代喝了,她感觉还挺清醒,叶峮三人却已经不太明白了,说话都开始有醉腔,气氛越来越热闹。
一开始,几人还都在笑,互相调侃打趣、吹牛逼,将这一年多的经历“添油加醋”地吹嘘一番;
等酒喝多了,又不免纷纷落泪,想起兄弟之间分离一年多,各自经历的艰难困苦,忍不住抱在一起嚎了几嗓子。
花绝哭兮兮地抓过云琛的手,撸起她袖子查看,大着舌头道:
“阿琛!我可怜的兄弟!这一年吃了多少苦啊!瞧瞧这胳膊上全是、全是……哎?怎么这么白嫩?我记得以前有两道挺大的刀疤呢,怎么都没了?”
花绝抓得紧,云琛挣不脱。
霍乾念再次提住花绝后衣领,勒得花绝直翻白眼,将酒灌进花绝喉咙:
“你别折腾她,我陪你喝。”
不言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起哄,“哟哟哟,少主又开始护犊子了!你们是不知道,之前在丹阳城的时候,我们和阿琛在客栈住邻居,少主成天在房门口转悠听墙根,恨不得钻进阿琛房里,亲眼看看他在干啥!这家伙,往死里护啊!”
花绝瞪大眼睛,“你们去丹阳城了?啥时候?还和阿琛住客栈?你们提前见过了?”
看出花绝脸色不对,叶峮赶紧打圆场,“也是办差事的时候偶然遇见的,这不,我们就原把阿琛骗回来了!”
不言知道叶峮的意思,但他最喜欢气花绝,便故意道:
“嘿嘿,叶哥别胡说,哪有什么差事要办,就是专门去寻阿琛的,只不过花绝嘴巴大,守不了秘密,便不带。至于怎么寻到阿琛,这事还要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起,当时我和两个暗卫兄弟正在屋顶……”
完全听不进去后面不言在说什么,花绝气得七窍生烟,借着酒疯差点将桌子掀翻。
得亏叶峮眼疾手快摁住桌子,才没浪费这一桌好酒好菜。
云琛与霍乾念看看气得跳脚的花绝,啰啰嗦嗦口若悬河又欠揍的不言,二人对视一眼,坏笑一声,分别搂住花绝和不言。
七八杯好酒伺候过后,不言的嘴关上了,花绝也去梦里见他的蕊娘了。
霍乾念轻轻一个眼神过去,叶峮立刻捂着脑袋喊“喝多了喝多了”,麻利地扛着花绝和不言离开。
屋子里终于重回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