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趴在霍乾念的背上,一路醉醺醺地叫着“坏人”“坏人”。
叶峮循声走进客房,忍不住笑道:
“少主,这小家伙肯定伤心急了,否则不会轻易喝高的。”
“我知道。”霍乾念轻手轻脚地将云琛放在榻上。
叶峮赶忙打来水,轻轻揭下云琛脸上的易容面皮,忙着清洗晾干,同时冲房梁黑暗处叫道:
“你小子赶紧下来打盆水,少主好给阿琛擦洗!”
一道黑影随即轻盈落下。
不言跳下房梁,快速打来水,蹲在已醉得不省人事的云琛面前仔细打量,兴奋道:
“这几日憋死我了!我可太想给阿琛一个过肩摔以示问候!才不枉费我给全城的马下拉肚子药!”
“你有我难憋?我好几次差点笑出声,哈哈!”叶峮将重新洗好的面皮拿过来,正准备为云琛再覆上,霍乾念却伸手接过,示意稍后。
见霍乾念一点点仔细又轻柔地为云琛擦拭小脸,注视着云琛的那双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叶峮心领神会,拽着没眼色的不言往外走。
不言有点奇怪怎么留霍乾念照顾云琛,但也没多问,揽着叶峮胳膊,邀功道:
“叶哥,这次找到阿琛这事儿,怎么也得给我记一大功吧?多亏那天夜里我发现有人潜入府,准备去迎战时,才发现来人竟然是阿琛!那个值守的小暗卫也太差劲了,阿琛都说是去看少主的,他也不给我们通报一声!得亏我就在旁边藏着呢!不然还不知要和阿琛分别多久呢!”
叶峮给了不言头上一下,“要不是看在这功劳,你大半夜擅离职守跑去逛黑市,我非扣你月钱!”
“这不是所有人都在庆祝少主腿疾痊愈嘛!瞧你整的满府红花红绸,还贴‘喜’字,府门口俩石狮子都打扮得跟过年似的,我就琢磨买点啥稀罕玩意,送给少主呗!”
叶峮和不言的声音逐渐走远,小二随后送来一碗醒酒汤,也伶俐地关好门离开。
客房里只剩霍乾念和云琛。
云琛醉得小脸红扑扑的,面容熟睡,安静得像个孩子。
霍乾念拿起帕巾,一点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还有易容面皮残留在脸上的轻微痕迹。
擦了两遍,她似乎很不满意有人扰她睡觉,醉醺醺地嘟囔了一句:
“我要睡觉……要睡……”
瞧她那睡得糊里糊涂,嘴里嗫嚅不停的稀罕模样,他心里一痒,侧耳靠近她,明知故问地使坏道:
“要什么?水吗?好,我给你。”
她小眉头微皱,吐字不清地又说了一个字:“睡……”
接着立刻被两片温热堵住了所有字眼。
他含着一小口醒酒汤,两手撑在她上方,俯身吻住她的唇,将汤水一点点送进她口中。
微甜又带着梅子味的汤水一点点进入,还有一条软绵绵的舌头浑水摸鱼,也跟着滑进她的口。
她猝不及防被喂下水,不禁身子一颤,无意识地微微仰头去迎合,一口接一口地含着他的舌头吞咽,不自觉地发出微微旖旎的哼唧声。
他一小口又一小口地喂她,强按耐着体热躁动,手里已快将被褥抓烂,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