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看到了吧?这就是古代最顶级的娱乐之一,斗蛐蛐!比的就是一个气势,一个凶猛!
庭院中,喧嚣鼎沸,空气里弥漫着金钱的铜臭与输赢的狂热。
有的员外老爷赢了钱,红光满面,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银袋,走路都带风,嗓门洪亮地招呼着下人再去换更大的注码。
而另一些桌旁,则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不!不可能!我的‘常胜将军’怎么会输!”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员外,面如死灰,瘫倒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地盯着空空如也的桌面。
转眼间,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这位爷,承惠,您今儿手气不佳,欠下的银子,该清一清了!”
“我……我没钱了!宽限几日!我府上还有……”
“嘿,咱们百战堂的规矩,概不赊欠!没钱?那就拿东西抵!”
三下五除二,那胖员外身上的锦袍、玉佩,甚至脚上的名贵缎鞋,都被扒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条犊鼻裤,狼狈不堪地被两个壮汉拖死狗一般扔出了百战堂的大门。
凄厉的哭喊声和求饶声,很快便被场内新一轮的欢呼与咒骂所淹没。
啧啧,玩这么大?连底裤都差点给扒了。
古代的赌徒,也是真的狠人啊!
徐江看得直咂舌,心中却愈发笃定。
【一只大胖橘:我的天!这么刺激的吗?输了还要被扒衣服?】
【主播当心啊!这地方水深,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主播你要是没钱了,吱一声,哥们给你刷火箭!】
【主播别怂!干他丫的!让他们见识见识现代人的厉害!】
直播间的观众们显然也被这原生态的残酷场面给震住了,纷纷为主播捏了一把汗。
徐江看着弹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对着镜头,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开口:“家人们,别慌。我可不是来跟他们一样,把身家性命押在几只小虫子身上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是来……做生意的!”
哼,斗蛐蛐?那是小道。
哥玩的是资本运作,是降维打击!
徐江目光一扫,很快锁定了一个最为热闹的赌桌。
那桌旁,端坐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员外,身着暗紫色团花锦袍,头戴逍遥巾,面色红润,颌下三缕长髯,一派富贵闲人模样。
他面前的蛐蛐罐,乃是上好的澄泥所制,雕龙画凤,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此刻,他正志得意满地捻着胡须,享受着周围人的吹捧。
“张员外,您这只‘扫堂腿’,可真是神了!连胜十几场了吧?”
“那是自然!老夫这‘扫堂腿’,乃是百里挑一的猛将,寻常蛐蛐,焉是它的对手?”
此人,正是青州县斗蛐蛐界的第一块招牌,人称“常胜张”的张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