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曹洪的迷惘

香皂售卖大获成功，其它州的商人，也都纷纷闻风而来。

曹彦府上，后院石亭中，最近出尽风头的曹洪，正拉着曹彦喝庆功酒。

曹洪握着酒爵的手，有些微微发颤。

“子安，你猜猜这个月咱们的商会赚了多少？”曹洪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不等曹彦回话，曹洪直接抢答道：“整整三千贯！扣除成本，净赚近一千贯！”他重重放下酒爵，酒液溅出几滴落在了桌子上，“大兄治下，去年一年税收才不过六万贯左右，咱们这一个月竟然就赚了一千贯啊！”

曹彦笑着又给他斟了一杯酒：“子廉兄长你劳苦功高，这庆功酒该多喝几杯。”

曹洪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那些平日里鼻孔朝天的士族子弟，如今见了我都点头哈腰的。

昨日山阳王氏的人还特意设宴请我，说要我商议入股之事。

还有那些商人，以前壁我如避瘟神，如今却都争着抢着要代理咱们的香皂。”

他越说越是兴奋，“子安，你是不知道，我曹洪这辈子还没这么风光过！”

“那不挺好吗。”曹彦不断附和曹洪，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曹洪见曹彦听得认真，越发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描述着那些人讨好他的种种细节，言语间满是扬眉吐气的畅快。

酒过三巡，曹洪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握着酒爵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子安，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曹彦闻言一愣，放下酒壶，问道：“兄长何出此言？”

曹洪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又透着深深的无奈，

“以往，我一直都是大兄的护卫，鞍前马后，从未有过二心。

我以为，我能一直这样护着大兄，为他出生入死。

可自从许褚来到大兄身边后，一切都变了。

许褚勇猛过人，对大兄也是忠心耿耿，在大兄身边，他比我更有用。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好像变得无足轻重了，很多时候，大兄的身边都不再需要我了。”

说到这里，曹洪的眼眶微微泛红，他又端起酒爵，却只是拿着，并没有喝。

“当年陈留聚义时，投奔大兄的兄弟里，论带兵，我手下的兵是最少的。

论武勇，我只比子和曹纯好一些。

论智谋……不提也罢。”

曹洪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颤抖，

“我时常在想，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拖了大兄的后腿？

是不是已经成了你们的累赘？

这种想法，有时候就像一块大石头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说着说着，曹洪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也不再掩饰，只是默默地流泪，“我感觉，我在大兄身边，已经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了。我曹洪这辈子，难道就只能做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曹彦看着眼前这个伤心痛苦的曹洪，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

在自己没有穿越过来之前，曹彦的处境恐怕比现在的曹洪还要尴尬。

“兄长，你想错了。”曹彦伸手轻轻拍了拍曹洪的肩膀，轻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都会有适合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