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孽子,都给我住手。”陆福生被气得血压飙升,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陆家两个儿媳妇儿搂着自己的孩子缩在屋里不敢出来,两房的屋里都传出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
陆家又传出了热闹,一群村民呼啦啦往陆家院子里挤。
“是让我继续砸还是你们把钱拿出来?”夏白露拿着桌子腿指着陆福生。
黄桂英哭得鼻涕眼泪横流,“不能砸,不能砸啊。”
都是花钱买的,砸坏了还要再去买,里里外外要损失不少钱,黄桂英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做小辈的打砸家里,殴打兄弟,我要去告你们不孝。”陆福生现在也只能拿着一个不孝的罪名压在陆君霆身上。
村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大家的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有和陆家不对付的人当即问道:“老三媳妇儿,你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让大家伙给你做主。”
夏白露等的就是有人来问她。
她站在堂屋门前,看着满院子的村民,大声道:“早上我和君霆去看望大队长这么会功夫,我们的房门被砸,行李被翻得乱七八糟。
君霆这几年攒的钱全被小偷偷走,家里糟了贼我们要去报公安他们拦着不让。婶子大娘们,我们要去报公安有什么错?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偷这么可恨,这一次是偷了我们家,下一次就是村里的其他人家。
谁家攒点钱都不容易,要是被偷了全家都得急得上吊,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我们去报公安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村里人考虑。
谁也不愿意身边生活着手脚不干净的人,我实在是生气又想不通公婆为何会拦着我们不让去报公安。”
村民:“君霆媳妇儿,你们丢了多少钱啊?”
夏白露吸了几下鼻子,眼眶一红眼泪打着转,“君霆三年多的津贴还有出任务的奖金有2500,还有很多全国票证,布票、粮铺、糖票、工业票、自行车票这些都有。”
巨款啊,听得村民们都咝咝地吸气,2500那得多少钱啊,摞一起得多高?
不少人开始在心里算账,才三年就这么多钱,陆君霆都当了十年兵,那得挣多少?太多了,根本就算不清。
“我帮你去报公安。”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一道人影旋风似的刮走。
“婶子大娘们,我就想知道公婆为什么这么看不上我们夫妻俩,君霆小时候差点饿死公婆都不管。
他生病发烧更让被扔进山里自生自灭,我嫁给他三年也被婆家欺负磋磨三年,我在陆家三年过的什么日子相信婶子大娘们都清楚。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都是家里的孩子,怎么陆君霆就这么不得父母喜欢,父母再偏心也不至于这么过分。
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可恨不得扒着一个儿子吸血的人家咱们村还有几家?有时候我都怀疑陆君霆不是陆家的孩子,他是公婆从外面抱回来的。”
陆福生和黄桂英两口子心里突突突地跳个不停,恨不得上前堵上夏白露的嘴。
“想想是这个理,陆老三还真和陆家其他人长得不太像,单身高就高处那兄弟三人一个头。”
“君霆小时候差点死了的事我也记得,孩子病的时候我还劝他们带孩子去看大夫,人家两口子根本不放心上。
陆福生两口子打小就看不上这个儿子,也是这孩子自己有出息,自己跑出去当兵。”
“陆家住的青砖瓦房还是陆君霆寄回来的津贴盖的呢,一家子人住着他出钱盖的房子,还看不上他虐待他媳妇儿,呸,忒不是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