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濯是从背后环着她。
一说话时,凌纾脖子就痒。
唇上的温度与气息一块熏在她脖颈上,凌纾越躲,他越近。
不过司濯也没干什么,手也没有乱放,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放在她的腰间。
像被麻绳捆着。
凌纾略微不满,"起开。"
"不起。"司濯声音闷得可怜。
想到凌纾得在这儿假装坚强,他心里头就堵得慌。
他慢吞吞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项链,展现在她眼前。
那是他的军牌,中间还有一小处凹陷,像是被子弹打的。
"给你。"司濯说。
凌纾的指尖触摸着金属,上面还残留着司濯的体温。
有他的名字,编号,血型。
这种东西,说得难听一些,是给军人收尸用的。
凌纾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开口。
"我不要。"
司濯"啧"一声,"干嘛不要?谈恋爱不是得交换信物?这是唯一能代表我的东西……"
凌纾:"谁跟你谈恋爱了?"
司濯气笑了,也没吱声儿,摸着她的脸微微一转,对准她这死硬的嘴,啃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吻,和热烈的情绪,给凌纾整得头晕。
狭小的空间内,全是二人暧昧的温度。
凌纾呼吸困难,轻哼了一声。
给司濯整得耳朵着火,深邃的眼眶也熠熠生辉,肌肉拉伤什么的,全给忘了,满眼都是悦色。
她要是不愿意,早就一个异能甩他脸上了。
吻毕,司濯坚实的手臂又收紧了一寸。
他一直以为克制欲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现在,他要难受死了。
声音越来越哑,"收下,嗯?"
凌纾还是说,"不要。"
"为什么?"司濯问。
"就是不要。"凌纾别扭的偏过头,白皙的脸颊便垂着一缕碎发,透着微红。
视线望着地面,就是不望他。
给司濯魂儿都要勾走。
他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害怕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只能极力的忍耐。
"给我个理由。"
凌纾:"没有理由。"
司濯盯着她看了许久。
知道她拧巴。
换作是别人,定是没有耐心面对她的拧巴。
可司濯不一样。
他见过她的勇敢,坚韧。
也见过她的无助和委屈,每一面都鲜活,都令他欲罢不能。
他现在有的是耐心,谁叫现在他就好这口呢。
司濯将她调转了一个面,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
头顶的光,恰好打在她面颊上,清晰能看见那抹胭脂红。
唇也抿着。
司濯发现,凌纾只有单独面对他时,才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好看死了。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怕我死无全尸…"
"没有这个玩意儿,认不出我?"
"你信不信我直接给你挖个坟埋了?"凌纾话中无情,表情却不无情。
司濯轻笑了一声,恨不得亲死她。
往她嘴角啵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