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洲一身得体的西装,身后跟了一个成年男人,手上拎了或大或小的礼品,王淑因认识,都是些很贵重的东西,她眼睛一点点定睛在齐砚洲身上,齐家的掌权人她自然是认识的,圈中几位贵夫人吃饭时常常提起这位年纪轻轻以一己之力托起整个齐家的年轻人,齐家虽然人口多但是大权独独握在他的手里,其他的那些旁支蠢蠢欲动但从不曾撼动他在齐氏的地位。
大家都说他能力出众、手段了得。
可是这怎么可能会是宁宁的男朋友?
她脑子空白了一瞬,说了一句,“怎么可能?”
守着王淑因的佣人急忙拉了张椅子过来,齐砚洲坐下,身姿矜贵的男人就算坐在普通的塑料椅子上也有着不容让人忽视的磁场。
“江夫人是在说什么不可能?”齐砚洲唇角敛着淡淡笑意,“如今木已成舟,江夫人再看不上我也没用了,我们是不会分手的。”
王淑因被他这话噎了下,她分明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她脑子有点乱乱的,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齐砚洲哪里是来看自己,分明是来警告自己,以后别再打扰她,她很忙没空。
王淑因沉沉闭上眼睛,抬手让佣人先出去。
“齐先生,我希望你没有说笑。”
她始终觉得,这是江月宁找来的能为她说话的朋友,至于男朋友,几率不大,齐家身处豪门,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又怎么会和她谈朋友。
她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
哪个豪门不看重利益?
她虽然姓江,可是手上并没有实权,她能为齐家带去什么?
“这是自然,”齐砚洲,“我总不可能放着公司的事不管来找您说笑。”
王淑因再次噎住。
“那你这次过来有什么目的?”
她不觉得齐砚洲是单纯地来看她。
齐砚洲低头整理了下袖口,“很简单,我希望你们以后别再道德绑架她,有事没事也别再打扰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淑因一张脸上五颜六色,“我们什么时候道德绑架她了?”
齐砚洲拿起手机,一字一句照着念,所念内容正是江若星发给江月宁的那条短信。王淑因听完,十分不满,“我是她妈,让她来看看我有什么错,这怎么就成道德绑架了?”
齐砚洲声音里不带一丝笑意,“错就错在,你只在自己需要她的时候才记得自己是她的母亲!”
一瞬间,王淑因面色惨白。
齐砚洲继续道:“在她生病的时候你记得自己是她的妈妈吗,这些年,你去看过她几次,知道她什么时候生过病发过烧吗?知道她有没有被人欺负吗?在你们大肆挥霍给另一个女儿举办生日宴的时候还记得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我想你应该通通都不记得,你们让她自生自灭的时候可还记得自己是她的家人,是她最亲的人!你那时候可还记得她是你的女儿,你是她的母亲!”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可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要在人心口上划上一道口子。
“不是这样的,”王淑因白着脸道:“她不喜欢我们去看她,每次去看都会加重她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