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愣了好一会儿，开口道：“你是……忘，忘尘？”

叶凌尘饶有兴趣的盯着他，嗓音依旧听不出情绪，“都不记得了还叫我，行吧，帮你一次，说出你的祈求。”

楚枫想了想，道：“帮我杀玄寂。”

叶凌尘道：“自己杀。”

楚枫：？

“老不死的。”叶凌尘道，“这是你的事，自己去摆平。”

说完也不等楚枫回话，转身就要走。

楚枫忙道：“等会儿……”

“等不了，忙得很。”

“喂——！”楚枫话音刚出，叶凌尘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楚枫无语道：“你来了个寂寞啊？”

说着就从边上拿起三根香点燃，重新插进前方的香炉中。

这次叶凌尘没再现身，只给了他一句话。

“没有谁会帮你，你只有你自己，别再叫我，我管不了。”

楚枫下意识道：“为什么？”

冰冷的神像没有回应，重新插进去的香也在这一刻熄灭了。

“我……怎么了啊。”楚枫只觉得一头雾水，脑子一点其他记忆都没有。

“别担心，有我。”墨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会一直在。”

楚枫回首朝他笑了笑，“嗯。”

说着，他微微一顿，问：“你觉得是他吗？”

墨城摇摇头，“不像。”

楚枫道：“我也这么觉得。”

“而且我感觉他好像认识我。”

墨城道：“他活了上千年，自是认得。”

“早知道让他讲讲以前的事了。”

楚枫说着回头看了眼已经熄灭的香，陷入沉思。

边上的小和尚在这时回过神来，叶凌尘现身时将他定住，他并不知晓刚才的事。

小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温声道：“施主若是不嫌弃的话就住一宿吧。”

楚枫道：“不用了，我们要赶路，谢谢了啊。”

“啊？”小和尚一怔。

楚枫朝他笑，“突然就想起来赶路要紧。”

小和尚温声道：“那还……真是有些突然。”

“既然如此，那施主请便罢。”

楚枫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忽又停住脚步，问:“小师傅，咱们开国国师是现在这个吗？”

小和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韶兴都成立两百来年了，现在的国师才六十多，哪里可能是开国国师啊。”

楚枫问：“那开国国师叫什么？”

小和尚道：“玄冥。”

“哦。”楚枫朝他凑近了些，道，“小师傅，我比较喜欢听八卦，国师们有没有什么八卦啊？”

小和尚摇摇头，“我们出家人不理会这些，施主若是好奇可以下山去问问。”

“好吧。”楚枫道，“谢谢了啊。”

小和尚微微一礼，“施主慢走。”

待楚枫踏出庙门，小和尚转身往回，先前熄灭的三根香不知何时重新燃了起来。

他微微一顿，朝神像躬身一礼，随后不紧不慢将殿门关好。

来到山下，四周又陷入了黑暗，只有朦胧月光照亮四周，让他能依稀分辨路况。

“为什么不选择留宿？”墨城出声。

楚枫道：“留下来也打听不到关于玄寂的事，不如下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