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眼神仍冷峻：“他们的计划被打断，但这类模式，还可能再次出现。”
哪吒握紧拳头：“本太子不怕再打一轮。”
敖丙轻声道：“只要他们敢再起，我们就再来。”
猪八戒摸了摸饿扁的肚子：“俺也说，打击犯罪的路上，就靠蛋挞续命了。”
五人背对夜幕而行，身影拉得很长很稳。
正义，永远不只是打击恶人，更是守住这世间该有的明辨是非。
清晨的热气已经在城市间蔓延，街头喧嚣，阳光透过高楼缝隙洒落在干净的柏油路面上。广州市井的活力正一点点攀升，而在越秀区的一座老式居民楼前，五道熟悉的身影缓步出现。
孙悟空、杨戬、哪吒、敖丙、猪八戒。刚结束了昨晚对“糖衣罪章”地下网络组织的抓捕任务，他们本可休息半天，但正义从不打烊，巡逻依旧继续。
“俺也说，昨晚干得漂亮。”孙悟空晃着手中的金箍棒，像是刚从梦中回过神来，“这城市的妖怪不长鳞也不长牙了，全靠脑子搞事。”
哪吒靠着路灯杆坐着吃甜筒，眼神里带着不屑：“他们靠脑子搞歪理，我们靠拳头打正义，正好对上。”
猪八戒坐在人行道边缘的花坛上，啃着蛋挞，懒洋洋地说：“俺也说，昨晚打完到凌晨三点，现在还得巡逻，这谁顶得住？”
杨戬低头翻阅天庭执法终端，眉头一皱：“昨晚那伙人虽然全抓，但据资料显示，他们的上级组织还有一环未查清。”
敖丙靠在一棵老榕树下，淡淡说道：“资料上提到的‘策划者’，代号：灰影。”
“灰影？”哪吒站了起来，舔掉甜筒上的最后一滴冰淇淋，“这名字就挺中二的。”
“本尊查过资料。”杨戬抬起头，天眼轻启，“这个人……可能比我们想的复杂。他不单是幕后推动者，还擅长操控人心，制造舆论反转，给犯罪套上‘艺术外衣’。”
孙悟空挑挑眉：“俺也说，这种人……俺也最烦。”
他正说着，执法终端忽然发出“嘀”的一声。
【突发警情：广州天河·耀星购物广场三楼影院，发现疑似言论蛊惑事件，群众围观人数突破一百人。】
哪吒猛地站起：“又是他们？”
“走。”
五人几乎同时起身，风火轮、筋斗云、水气旋、雷步、钉耙五路齐出，直奔警情所在地。
广州天河，耀星购物广场。
电影院大厅已围满人群，一名穿着风衣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宣传展板前，拿着扩音器，情绪激昂。
他面容普通，却眼神坚定，语气里夹杂着一种奇特的蛊惑力。
“各位市民！我们要反抗！反抗制度的压迫！我们要自由选择，我们要对抗那一切束缚我们的‘道德枷锁’！”
“打架、偷拍、网暴——这些不是罪，这是艺术的另一种表达！你们不理解，是你们不够勇敢！”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皱眉，有人点头，还有年轻人拿出手机录影。
“我是灰影——你们口中的幕后之人。”男子高举手臂，“今天，我要让你们知道，罪，也可以成为一种反叛的浪漫。”
“呸。”孙悟空声音炸响在人群上空，“俺也说，你这‘浪漫’，闻起来比臭豆腐还刺鼻。”
五道身影自天而落，落地无声却压得全场一颤。
哪吒踩着火焰走向前，火尖枪指着灰影：“你就是那个灰影？”
“传说中的‘精神操控者’？”
杨戬拔刀在手，神色冷冽：“你试图把犯罪包装成‘个性’，让年轻人主动走上违法之路。”
敖丙道：“你不是反叛者，你是煽动者、摧毁者、玩弄规则的疯子。”
猪八戒咬了一口煎饼果子：“俺也说，这人比前天那个想靠颜值洗罪的，还要不要脸。”
灰影却丝毫不惧，嘴角上扬：“天庭警察？我早等你们了。”
他忽然从风衣内抽出一沓文件，撒向空中。
“这是我整理的一千份案例分析——每一个被你们所谓的‘法律’毁掉的年轻人，他们因为小错被盖上‘犯罪’标签，从此再无翻身机会！”
“你们打击的是行为，却扼杀了可能！”
哪吒怒道：“你那些案例，不少人是你煽动下做出恶行的！你才是他们不归路的源头！”
灰影忽然张开双臂，大喊：“群众们！看清楚了！他们就是那群用权威压你们思想的高高在上的人！”
“你们的想法！你们的选择！都被他们否定了！”
人群开始躁动，有人质疑：“天庭警察也可以不讲人情吗？”
“他说得也对啊，谁没犯过错……”
孙悟空走上前，一步一个音爆：“俺也说——人当然会犯错。”
“但犯错不是你一次次纵容自己去伤害别人的理由！”
他扫视人群，声音如雷：
“真正想被理解的人，是那些想改过的人！”
“不是这些披着自由外衣、干着毁人三观的烂人！”
“你们分得清‘表达’和‘危害’吗？还是只想为自己行为找借口？”
杨戬天眼猛地睁开，一道金光横扫人群，那些被蛊惑的念头像灰尘般被剥离，空气顿时清明。
哪吒一步冲上，一枪挑飞灰影手中扩音器：“本太子早就听够你这些疯言疯语！”
敖丙出手如电，一掌封住灰影的经脉，水气冻结其行动。
灰影脸色苍白，咬牙：“你们可以抓我，但你们拦不住思想传播！”
猪八戒甩开九齿钉耙，一耙砸在他旁边：“俺也说，你那种思想，顶多能传播到牢房隔壁。”
中午，广州越秀，法务押送通道。
灰影被押上警车时，嘴里还在大喊：“你们扼杀思想！你们是权威的爪牙！”
人群却已沉默——曾经的喧哗与鼓动，在天庭警察面前，失去了方向。
车门合上，阳光照在“广州特别巡逻组”徽章上，闪着金光。
广州的中午烈阳高挂，但在越秀区分局里，空气却如水泥般凝固。
孙悟空、杨戬、哪吒、敖丙和猪八戒，五人站在审讯室监控前，神色各异地看着灰影坐在铁椅上，满脸的不屑与挑衅。
“俺也说，这家伙嘴硬得很啊，都要进去了还在那说自己是‘精神启蒙者’。”孙悟空靠在门框上，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他不是嘴硬，他是真信。”杨戬翻动记录资料，“灰影本名邹永川，早年是国内某知名高校哲学系讲师，因鼓动学生进行极端社会实验被开除。后来潜入地下圈子，用‘思想自由’为幌子，干起了‘行为控制’的勾当。”
“怪不得嘴这么会说。”哪吒咬着糖葫芦冷哼一声，“讲得一套套的，就是为了让人信他那些邪路歪理。”
敖丙静静地看着屏幕中的灰影，语气平和却寒意沁骨：“我看见的不是一个罪犯，而是一座思想的毒瘤。他在用语言腐蚀人心。”
猪八戒叼着一根冰棍坐在椅子上：“俺也说，他跟一般混混不一样，动嘴皮子比动刀子还狠。”
孙悟空手指一弹：“行了，去会会他。俺老孙倒想看看，这口才能不能救他一命。”
审讯室内。
邹永川——灰影，依旧是那副姿态，坐得笔直，仿佛自己不是嫌疑人，而是一位讲坛上的主讲人。
“来了？”他抬头看向进门的几位天庭警察，嘴角扬起一丝讥笑，“你们不是已经赢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
杨戬目光如电：“我们赢了你的人，但你毁掉的，还未曾归位。”
哪吒走近一步：“你唆使了多少人误入歧途，你自己清楚得很。”
“误入？”灰影笑出声，“你们这些‘执法机器’，眼里只有对错，却不懂世界灰色的一面。人性复杂，不是你们这些神仙能管的。”
孙悟空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俺也说，你口口声声讲人性，实际只是在操控别人，把别人的混乱当你炫耀的战利品。”
“你干过最脏的事，却披着最干净的词。”
灰影低头沉默了几秒，忽然问：“你们信命运吗？”
“你想说你命该当罪？”敖丙冷冷问。
“不。”灰影慢慢抬头，眼神里闪着病态的光芒，“我是被这个世界逼成今天这样的。你们信不信，我年轻时也想做个好人？我也相信过秩序，相信过规则。但后来我明白了——”
“社会不相信普通人。”
“你就因为被社会否定一次，就开始带着更多人一起沉下去？”哪吒怒笑，“你到底是报复世界，还是炫耀你那点残缺的自尊？”
灰影忽然一拍桌子：“我不是炫耀！我是证明！我要证明即使是垃圾，也能掌控风向！”
他喘着粗气，目光咄咄逼人：“你们不懂！你们永远站在上面，不懂被碾碎的人心中那股翻天的怒火！”
孙悟空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来：“俺也说，俺听明白了。”
“你不是想证明自己无罪。”
“你只是想找个理由，不让自己显得可怜。”
灰影一怔。
“你用‘思想自由’掩盖自己的偏执，用‘个性表达’为犯罪开脱，你不是哲人，也不是先驱。”
“你只是一个贪恋控制感、又不敢面对失败的懦夫。”
“你失败了，不可耻。你带着一群人一起失败，这才是你的原罪。”
灰影沉默良久，最终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五人走出审讯室，阳光正好打在过道尽头，透过玻璃投下五个笔直的影子。
“本尊已经下发命令，彻查灰影操控下的所有传播链。”杨戬翻动终端，“广州、深圳、武汉、成都四地可能还有残余节点。”
哪吒将火尖枪横在背后：“这场战斗，比妖怪还难打，打的是脑子、是认知、是人心。”
敖丙看着街景，轻声道：“我们不能只是抓罪人，我们得把道理讲回去，把信念扶起来。”
孙悟空望着天色，长叹：“俺也说，守护这世道，比打怪还累，但咱不能退。”
猪八戒揉揉眼睛，咧嘴一笑：“俺也说，赶紧吃饭吧，正义也要有体力。”
众人笑出声，一如既往地，转身离开警局，走向城市的新一处街角。
守护者的脚步，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