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传来老人家哽咽难言的声音,“阿雅,你妈妈和你二婶打起来了,你快来劝劝你妈?”
薛诗雅心里慌了。母亲几乎不与薛家人来往,一定是为了那五万元。
她不好意思打扰林昊,情急之下给扎西多吉拨去了电话求助。
不一会扎西多吉开了一辆皮卡来接她们。
张梓涵坐上车好奇地问:“扎老师,这皮卡车不是我镇政府的车吗?你怎么开着来接我们了?你今天下午没有课吗?”
因为他没有课薛诗雅才打电话给他,至于他为什么会开着他们政府的公车来接她们,她就不得而知了。
扎西多吉笑着解释道:“我刚好去镇政府找阿雅,然后呢,就顺道借了你们政府的车。接政府的人员,用政府的车不为过吧?”
薛诗雅心里着急着母亲,根本无心听他们说什么。
张梓涵用湿巾纸擦脸上的灰尘,抱怨了几句,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弯,问道:“扎老师经常跑来我们镇政府打篮球,是不是因为阿雅姐啊?”
“嗯,对。”扎西多吉没有遮掩自己的真实心里,随即目光扫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薛诗雅,见她眉头紧锁,心里不禁隐隐的担忧起来。
张梓涵还想问什么,被扎西多吉忧心的话打断。
“阿雅,你怎么了?”
薛诗雅刚才并不是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而是心中着急着母亲,也无心回答他的话。
“多吉,麻烦你送我去上坝村。”
“你要去奶奶家吗?”扎西多吉问着,心里估摸着可能是她奶奶出了什么事。
车行驶到山脚,去上坝村的三岔路口堵满了车。
扎西多吉向赶着羊群的一位村民询问:“叔,前面怎么回事啊?怎么堵了这么多车?”
男人摇头叹气道:“三叉路口撞死了一个孩子,一时半会过不去了。”
这时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一辆载满货物的车里传出男人谩骂的声音,“搞锤子!来这山里做生意真他妈的老壳长了包,三天两头的不是路断了,就是堵路,老子真的要疯了!生活在这里面的人都是些瓜货!是老子早就搬走了……”
年轻气盛的张梓涵,携着满身怒火下车而去将后面的司机一顿臭骂。
司机怕引起公愤,连连道歉。
这种话任谁听了都会生气,只是薛诗雅无暇顾及,看着情形一时半会通不了车,她决定步行去奶奶家。
扎西多吉扔下车追了上去。
上坝村一栋新修的三层楼房大门紧闭,房前两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要不是周围邻居劝架两人早就打了起来。
“妈,你躲起来算怎么一回事?”薛诗雅的二婶刘文秀骂了几句王兰芳又朝紧闭的大门叫嚷,“你把薛志强养大,二十多年了他没有照顾你一天,都是我和老三媳妇在照顾你,你凭什么背着我们把薛志强给你的养老钱给王兰芳?”
老人当初怕的就是这种事发生,所以向老二和老三家隐瞒了这件事,要不是今天王兰芳来找她要五万元,老二媳妇也不会知道。
“你不要脸!”王兰芳怒骂一声挣脱开拉劝她的人,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刘文秀要砸去,却被护在刘文秀面前的人给吓得攥紧石头不敢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