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不到五招,萧少衡便轻松战胜了这个内门弟子,一身清爽的站在试炼台中央,得意着享受着众人的喝彩。
“少衡师弟好样的!”
“少衡师弟太厉害了,这才是师傅弟子该有的模样!”
相比较胜利者的一脸春风,失败者只能狼狈的跪靠在旗杆旁,任凭鲜血从伤口汩汩冒出,灰头土脸着听着众人无声的嘲讽。
“让开!”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从初颜身后传来。
“莹莹师妹来了!”
“快看,那是莹莹师妹!”
初颜转头,只见一个女子推开众人,快步走来。
墨殇大惊:“怎么会是她?”
初颜:“什么意思?”
墨殇:“这就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个女鬼,谡佳莹。我以为迷境所缚住的执念是谡佳莹的。可如今,我们能看到她,那她就不是操控迷境之人”
谡佳莹身子纤细,一身雪白长裙轻轻飘起沾着几朵迷途的杏花。她的眸子干净明亮,一双杏眼多情娇媚,揉碎了万般柔情。
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右侧额角处有一大块黑色的胎斑。这一大块的胎斑犹如花朵被泼上了一层厚厚的污渍,让人不觉生厌。
于是,那些弟子们低着头,慌乱着推挤着退后。他们纷纷敬畏的低着头,自觉地让开了一条宽敞的通路。
谡佳莹三步并两步跑上台,推开站在台中间的萧少衡,跑到褚辉面前。她用帕子擦掉褚辉嘴角的血,慌张地问:“怎么样?有没有伤到骨头?”
褚辉扶着旁边的旗杆站起,道:“没,没有。”
不远处的观战台上,谡崟铭皱了皱眉,对谡佳莹呵斥道:“莹儿,下来。”
谡佳莹怒道:“爹,这样的比赛不公平。”
谡崟铭低声问:“同样都是我刚收入门下半年的弟子,有何不公平?”
谡佳莹架着褚辉,冲台上的谡崟铭怒喊着:“爹,萧少衡是南康派掌门的孙子,入山之前就已结了金丹。褚辉则是普通人,别说结金丹了,他到现在都还未学会驭剑。你让这两个人比试,褚辉肯定会输。”
听了谡佳莹的话,台下的弟子们纷纷低声议论着。
“是啊,是啊,这褚辉就是个废人,你看他那小身板,剑能扛起来就不错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咱们这个小师弟前些日子和师兄们下山历练,被山下的野狗追了半宿。你说这连狗都不如的人,还想和别人对招!”
“就是就是,你说也不知道家主是怎么想的,选个废人当内门弟子。”
“你这话可不能说。”旁边的弟子小声道“这小子的父亲可和咱们家主有交情,咱们的小公主还护着他,你这么说,小心挨罚。”
褚辉听到这些,神色阴暗。
此刻,谡崟铭已走到试炼台上。
萧少衡持剑行礼:“师父”
谡崟铭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恩,做的很好,待会还要和彦圣长老的弟子比试,下去休息吧!”
萧少衡得到了肯定,心里乐开了花:“是,弟子定不负师傅所托!”
谡崟铭:“去吧!”
看到萧少衡下了台,褚辉跪在谡崟铭面前:“师傅,是弟子无能。”
谡崟铭:“确实无能。”
大概褚辉想听到的是一句安慰,而不是将赤裸裸的真相堆在他的面前。褚辉的身体颤栗着。
谡崟铭似乎没有注意到褚辉的情绪,仍然黑着脸,俯视着褚辉:“堂堂男儿身,连畜生看了都要踩上一脚,还修什么仙!如今看来,你就算满心壮志,也是个无所长的废物。”
“谡崟铭也太过分了吧!”初颜哼了一声,噘着嘴,看向墨殇“这不就相当于让王八和骡子比谁跑的快吗?”
墨殇捏了捏初颜的脸,笑道:“爱之深,责之切吧!”
“那之后,妹妹被爹关在宗祠中跪了七天七夜”突然间,有个声音传来,那声音空幽,似是隔着红尘传到了初颜和墨殇的耳边“妹妹跪在里面,褚辉便跪在外面。”
“妹妹?”墨殇问“你是谡炳龙?”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墨殇。
画面更替,黑暗散去,红色的烟霞晕染开来。
谡佳莹拿扇子扇着火堆中的火,火堆上面摆着流油的红薯。
谡佳莹:“师弟,听说云梦泽的莲蓬开的正盛,明日我下山去给你采些莲蓬回来,好不好?”
“不要!”褚辉像是吓到了“吃这些就够了。”
谡佳莹愣了,笑容有些僵硬:“为什么啊?”
褚辉笑着,看向谡佳莹:“我不喜欢吃莲子。”
谡佳莹低着头没在回话。
“你给我们看这一幕是要做什么?”墨殇顿了顿,问“最后,谡佳莹还是下山了,是吗?”
“是啊。”谡炳龙说着“妹妹偷偷下了山,至晚不归。我们在山下找到了妹妹,她遇到了狼袭击,她的腿被生生咬断了。” 声音异常扭曲。
画面中,谡崟铭背上的谡佳莹安静的睡着,她的右手紧紧握着一大捧新鲜饱满的莲蓬。鲜血滴滴哒哒不停滴落到山路上。谡崟铭咬着牙,踩着女儿的血颤颤巍巍的往山上走。
“看了这么多?”墨殇问“你父亲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