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王天霸办公室的门，一股浓烈刺鼻、混合着古龙水和雪茄的霸道总裁味儿扑面而来，那味道直冲进鼻腔，呛得我鼻子一酸，忍不住直皱眉头。
这老王，品味还是这么一言难尽。
“卢宇，来了？坐。”王天霸坐在他那张能躺下三个我的老板椅上，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脸色不太好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老家伙要给我下马威了。
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
屁股还没挨着沙发，王天霸就开门见山：“卢宇，有件事我觉得咱们得好好谈谈。这跨界合作，不是过家家，也不是小孩子玩泥巴，得拿出真本事来。”我心里冷笑，这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要不是看在他能给我带来流量和资源，我早就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喂鲨鱼了。
“王总说的是，我一直都很认真对待这次合作。”我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想着怎么给他挖坑。
“认真？我怎么没看出来？”王天霸冷哼一声，“你们团队那些人，一个个都跟老学究似的，就知道抠细节，市场瞬息万变，等你们把产品磨得跟艺术品似的，黄花菜都凉了！”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敢情我们辛辛苦苦搞研发，在他眼里就是浪费时间？
“王总，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咱们是要做百年老店，不是搞一锤子买卖。产品质量是根本，没有质量，再好的营销都是空中楼阁。”我寸步不让，跟他据理力争。
“质量？能当饭吃吗？现在是流量时代，只要营销做得好，猪都能飞上天！”王天霸激动地拍着桌子，那桌子被拍得“砰砰”作响，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强忍着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王总，咱们的理念不一样，这没关系。但是，咱们既然要合作，就得互相尊重，不能强人所难吧？”
“尊重？我给你钱，给你资源，这就是最大的尊重！”王天霸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家伙就是个土皇帝，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就在我准备掀桌子走人的时候，唐悦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王总，宇哥，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唐悦笑盈盈地把咖啡放在王天霸面前，“王总，您喝杯咖啡，消消气。”
王天霸看到唐悦，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小唐来了？你来得正好，好好劝劝你男朋友，别太固执了。”唐悦笑着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我心里一暖，知道她是在帮我。
“王总，宇哥的性格您也知道，他做事一向认真。不过”唐悦巧妙地打着圆场。
王天霸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第一次联合会议，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王天霸那边的人，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明天就把产品推向市场。
而我们团队的人，则坚持要先完善产品的功能，确保用户体验。
“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搞一波预热活动，吸引用户的眼球。”王天霸的营销总监，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营销方案。
“预热活动是必要的，但是咱们的产品还没准备好，现在搞预热，不是自己打脸吗？”我们团队的技术负责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程序员，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你懂什么？现在是眼球经济，只要能吸引眼球，就算产品有点瑕疵，用户也会原谅的。”营销总监不屑地说道。
“用户是上帝，咱们不能欺骗上帝。”技术负责人寸步不让。
眼看着双方就要吵起来了，我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大家别激动，咱们都是为了把项目做好。这样吧，咱们先听听李顾问的意见，他是市场调研专家，看看他怎么说。”
李顾问是我们特意请来的，据说在市场调研方面很有经验。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根据我的调研，目前市场上同类型的产品很多，竞争非常激烈。如果咱们的产品没有明显的优势，很难脱颖而出。”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就应该放弃这个项目？”王天霸不满地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应该更加谨慎，充分了解市场需求，然后再制定详细的营销方案。”李顾问说道。
“谨慎？谨慎有个屁用！现在是快鱼吃慢鱼的时代，谁先抢占市场，谁就赢了！”王天霸怒吼道。
会议不欢而散，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夹在中间的三明治，两面受气。
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唐悦依偎在我身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宇哥，别想太多了，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我不是担心项目，我是担心我和王天霸的合作。他的理念和我完全不一样，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问题的。”我叹了口气。
“我知道，王总比较强势，但是他也是为了项目好。宇哥，你能不能试着和他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唐悦温柔地说道。
我何尝不想沟通，但是王天霸根本听不进我的意见。
我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心里乱成一团麻。
“宇哥，要不咱们明天去拜拜菩萨吧，求菩萨保佑咱们一切顺利。”唐悦突然说道。
我哭笑不得，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与其拜菩萨，不如想想怎么解决实际问题。”我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唐悦问道。
我沉默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明天咱们搞个特殊的市场调研活动，让王天霸和他的团队也参加，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市场，看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固执。”
“特殊的市场调研活动？什么意思？”唐悦好奇地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神秘一笑。
第二天，我没有继续在会议上和王天霸争论，而是提议暂时休会，并且邀请他和双方团队的核心成员去参加一个特殊的市场调研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