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堂哥踹开会议室门的瞬间,我正用棒冰棍在钢化玻璃上勾画战略联盟架构图。
他机械表带里残存的深海淤泥突然活化,顺着桌腿爬上唐悦的考古毛刷。
“你以为赢了?”他扯开领口,锁骨位置的星盘纹身正在吸收窗外的晨光,“知道为什么家族墓园要铺汉白玉吗?”
我没理会在脚边蠕动的淤泥生物,将最后一份电子协议拍进全息投影。
十二家极地物流公司的标志在空气中碰撞出冰晶,唐悦突然把冷冻凝胶弹进我领口,激得我后颈的星图胎记一阵滚烫。
她沾着铂金碎屑的指尖划过联盟架构图,陨石同位素的荧光突然灌满整层楼。
“他们动手了。”战略发布会当天,唐悦咬着棒冰棍窝在监控室转椅里。
大屏幕上的竞争对手CEO正捏碎机械义眼,钴蓝液体顺着演讲台流进地漏。
我扯开西装内衬的冷冻探针,看它们在地毯上爬行成《瘗鹤铭》的起笔走势。
当第一笔极地订单突破数据防火墙时,唐悦突然拽着我钻进应急通道。
她的考古毛刷还沾着陨石同位素的荧光,在安全出口标识上擦出微型极光,那绚丽的光芒让人惊叹。
“心跳过速吗?”她把我堵在消防柜前,薄荷味的呼吸染绿了金属柜门。
我后颈的胎记突然刺痛,发现她的星图纹路正与柜内消防斧的防伪编码产生共振。
庆功宴的香槟塔映着三十六楼窗外的霓虹,唐悦突然把冰镇牡蛎扣在我腕表上。
铂金链条在低温中发出龟裂的脆响,父亲刻的太极图开始逆时针旋转。
“卢堂哥在墓园。”她舔掉唇角的柠檬汁,星图胎记亮得能照出我瞳孔里暴涨的K线,“汉白玉在月光下会变成筛子。”
我捏碎牡蛎壳,锋利边缘在掌心刻出等深线。
落地窗外忽然飘过祖父的黑白遗照,那上面的水痕正以苏比克湾潮汐的节奏消退。
唐悦突然咬住我渗血的手掌,血腥味混着陨石同位素的铁锈味在舌尖炸开,她拽着我领带撞进电梯时,我听见陈律师在香槟塔后撕开第七份保密协议。
顶楼停机坪的风裹着星盘锈蚀的气息,唐悦用冷冻凝胶在我们周围画了个完美太极。
她发梢的盐粒在月光下变成微型星体,随着祖父遗照的飘远开始排列成猎户座。
“要起雾了。”她突然把棒冰棍插进我西装口袋,冰棍融化的水迹正顺着鳄鱼皮钱包的纹路,流向苏比克湾的经纬度坐标。
庆功宴的霓虹灯管在暴雨中滋滋作响,我扯开浸满香槟的领带,看着唐悦用冷冻凝胶在落地窗上画出旋转的太极图。
她指尖的星图胎记正在吸收数据大屏的蓝光,那些暴涨的K线在玻璃表面投下蛛网状的裂痕。
“卢总!”财务总监捧着全息投影冲过来时踩到了汉白玉地砖的裂缝,他身后十二块数据屏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虹吸效应——竞争对手的客户数据像倒流的银河,疯狂地涌进我们新架设的极地服务器阵列。
我舔着棒冰棍上即将消失的经纬度坐标,尝到了苏比克湾特有的铁藻腥气。
唐悦突然拽着我后退半步,她考古毛刷上的铂金碎屑正被中央空调吹向卢堂哥的机械表带。
那些由深海淤泥转化的数据流突然发出哀鸣,在触及表盘星盘纹身的瞬间蒸腾成焦油状雾气。
“你赢了。”卢堂哥解开浸满机油气的高级定制西装,锁骨处的星盘纹身正在剥落,“但你知道南极输油管道的监控盲区有多长吗?”他扔过来的加密U盘在波斯地毯上滚出《瘗鹤铭》的笔锋,里面是十七年前祖父在南极科考站的维修记录。
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的节奏突然变了,唐悦脖颈的星图胎记亮得能照出我瞳孔里的数据风暴。
她突然咬碎含着的冷冻凝胶,薄荷味的寒气顺着我后颈的胎记爬进颅腔。
我听见三十六楼之下传来汉白玉碎裂的脆响,家族墓园的方向腾起诡异的极光。
第二天清晨,公司大堂挤满了财经记者,我站在父亲车祸前最爱的鳄鱼皮沙发前接受采访。
当唐悦把掺了陨石同位素的香槟泼向全息投影时,那些悬浮的行业数据突然开始重组——我们的市场占有率正以每分钟0.7%的速度吞噬竞争对手的生存空间。
“卢先生,听说您今早收购了南极物流联盟?”女记者的话筒纹着暗网交易特有的荧光码。
我笑着转动腕表,褪色的太极图突然逆时针猛转,表盘背面渗出的祖母绿结晶在空中拼出苏比克湾的潮汐图:“我们只是给永冻土装了加热器。”
庆功宴持续到第七天,唐悦突然失踪在冷藏库的液氮管道里。
我在冷藏库发现她失踪时,焦急的心情瞬间涌上心头,心怦怦直跳。
我循着她故意洒落的铂金碎屑开始追寻,冷藏库到天台的通道昏暗而寒冷,墙壁上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脚下的地面有些湿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我一边走,一边根据铂金碎屑推测她的去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情况。
终于追到天台,发现她正用考古探针在停机坪刻写星图。
螺旋桨气流掀起她染着数据蓝的裙摆,那些尚未凝固的冷冻凝胶顺着《瘗鹤铭》的笔画流向排水口。
“心跳过速吗?”她突然将冻红的指尖按在我颈动脉,星图胎记的纹路正与祖父遗照上的水痕重叠,“汉白玉碑文每溶解一毫米,南极冰盖下就会多出三吨铑矿。”她塞进我掌心的棒冰棍突然开始发热,刻着的坐标直指苏比克湾的军事禁区。
庆功烟花炸响的瞬间,我瞥见卢叔父的沉香手串滚进地下金库的虹膜锁。
陈律师撕到第十三份保密协议时突然癫痫发作,他抽搐的手指在香槟酒渍上画出的符号,正是父亲临终前用血写在氧气罩上的加密波形。
凌晨三点的战略会议室,全息投影自动播放起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浑身结冰的祖父正在南极输油管道深处镌刻星盘,他身后晃动的黑影有着和唐悦胎记完全吻合的轮廓。
我突然意识到腕表的太极图停转了,表面凝结的冰霜正呈现家族墓园汉白玉地砖的裂纹走向。
唐悦踹门进来时带着深海鱼雷特有的硝烟味,她把暗网交易记录拍在暴跌的K线图上:“你堂哥的星盘纹身是双向定位器。”她发梢的盐粒在数据屏蓝光下变成微型摄像头,正对着我口袋里开始融化的鳄鱼皮钱包。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数据迷雾时,我站在公司顶楼俯瞰变成碎片的汉白玉地砖。
唐悦用冷冻凝胶在我掌心画出旋转的太极,那些尚未凝固的胶体突然显现出南极科考站的结构图——某个标红的区域正在渗出和祖父遗照相同颜色的液体。
“庆功酒会十点开始。”她突然咬住我解开的领带,薄荷味呼吸里混着深海淤泥的腥气,“但你应该更想知道,为什么三年前车祸现场的沥青裂痕,会和苏比克湾的潮汐周期完全同步。”
直升机旋翼切开暴雨时,我摸到西装内袋的棒冰棍已经融化成锥形。
唐悦脖颈的星图胎记突然开始吸收彩虹数据流的紫光,她拽着我跳进舱门的瞬间,我瞥见三十六楼洗手间的镜面正倒映出父亲年轻时的身影——他手腕上未完成的太极图,正在蚕食我腕表的铂金表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