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已隐隐察觉货轮上存在异常，唐悦的羊毛围巾在阳光下闪烁着银丝般的反光，那光芒在我视网膜上久久残留，而货轮甲板的场景却随着潮水的涌动，渐渐隐没不见。
我想起之前收到的一条神秘线索，暗示着货柜编号与内患有关，于是我掏出战国贝币贴在货柜编号上。
刹那间，青铜锈迹里渗出几粒电子水珠，我心中一惊，果然，有人在用西汉五铢钱改装的信号干扰器，试图掩盖某些秘密。
“先回公司。”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扯开领带缠住唐悦渗血的胎记，血珠顺着她白皙的锁骨滚落，发出细微的滴答声，那血珠竟顺着锁骨滚进矿机钥匙孔。
紧接着，车载导航突然切换成祖父葬礼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卢叔叔擦拭扳手的动作精确到每秒 24 帧，那节奏和他上周在董事会上转钢笔的节奏完全吻合，这让我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离开货轮甲板后，我满心忧虑地回到公司。
实验室鸡汤那浓郁的香气和余温还残留在我牙缝里，电梯门在 28 层缓缓打开，我就听到项目组愤怒地砸键盘的声音。
“卢总，矿机算力昨晚暴跌 40%！”技术总监眼镜片上浮着层油膜，他焦急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回荡，“所有参数都正常，但就是解不开您昨天上传的加密区块。”我蹲下来，伸手摸向服务器机箱的散热孔，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还沾到星巴克新出的海盐焦糖粉末，那熟悉的味道让我瞬间想起上周在卢堂哥的迈巴赫里也闻到过，难道这一切都和他有关？
就在我思索之际，我发现监控数据出现了一些异常波动。
这时，唐悦突然攥紧我后腰的枪茧，她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让我感觉耳朵痒痒的，仿佛形成了一片微型电离层，她轻声说道：“三点钟方向，消防栓。”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红色栓箱的玻璃映出财务部小刘正在茶水间比划。
这姑娘上个月还戴着淘宝买的仿款蒂芙尼项链学我走路，现在却用我送她的万宝龙钢笔在咖啡沫上画家族关系图。
当她用拉花棒戳破代表我父亲的那个奶泡时，茶水间突然跳闸了，黑暗瞬间笼罩了一切。
“备用电源启动要七秒。”唐悦的激光笔在黑暗里切开一条荧光通道，我摸黑行动，不小心撞翻了六杯冷萃咖啡，咖啡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第五杯倾倒的角度很妙，棕色液体恰好流进通风管道检修口的螺丝纹路，一股熟悉的沉香尾调扑鼻而来，那是卢堂哥定制西装的味道。
当应急灯亮起时，小刘正在用吸管蘸咖啡渍写辞职信。
她桌上那个派克笔筒微微发烫，我轻轻弹了下笔夹上镶嵌的战国玉璧，只听“噗”的一声，墨囊里突然喷射出二十年前父亲车祸现场的沥青碎屑。
唐悦迅速用试管接住两粒，说道：“可以做同位素溯源。”我心想，或许这能成为解开内患的关键线索。
深夜两点，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听到初代矿机轻微的运转声。
我趴在初代矿机上，仔细聆听地壳录音，那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大地深处。
唐悦把星图胎记贴在我后颈，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血液流动声混着亚原子震动，形成一段类似摩斯密码的波动。
当第七次循环播放到 3 分 14 秒时，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和上周家族会议卢叔叔敲桌面的频率一致，我的心猛地一紧。
“尝尝新炖的玛咖乌鸡汤。”唐悦突然把保温桶扣在服务器接口，蒸汽升腾而起，发出轻微的“嘶嘶”声，蒸汽凝成的水珠在主板形成一个二维码。
我拿出手机扫描时，被烫伤的虎口突然刺痛，手机弹出祖父遗产清单里从未出现过的巴拿马账户，最近流水刚好对应矿机丢失的算力值，我意识到，内患的线索渐渐浮出水面。
第二天晨会上，卢堂哥的鳄鱼皮鞋尖总在踢投影仪电源线，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新换的铂金袖扣每次反光都会让 PPT 乱码，那刺眼的光芒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我摘下唐悦送的陨石腕表压在激光笔上，表盘阴影恰好遮住他藏在盆栽里的微型摄像机。
“小宇还是这么迷信老物件。”散会后他在电梯口拦住我，沉香木手串盘得咔咔响，“听说宁波港最近有批战国漆器要打捞？”他领带夹上的吴越鸟虫篆突然开始分泌酸性物质，电梯按钮的铜片以肉眼可见速度氧化，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我按住唐悦颤抖的手背，用西装下摆擦掉 18 层按键的绿锈：“堂哥该换领带夹了。”他大笑时露出后槽牙上的金嵌玉，反光在电梯镜面形成一串玻利维亚区号。
当楼层到达提示音响起，他吐出的烟圈刚好组成二十年前沉船保险柜的经纬度尾数。
深夜，我来到监控死角，小心翼翼地拆开唐悦用鸡汤冷冻的 U 盘。
液氮里封存着卢叔叔别墅的 3D 建模，当他用扭矩扳手敲击地下室承重柱时，那沉闷的震动声通过空气传来，震动波传到我办公室竟变成一段二进制代码。
破译后的文字在显示器上跳动三秒就自毁了，但足够我看清最后闪烁的是父亲生前最爱抽的雪茄品牌。
唐悦突然用止血钳夹住我耳垂：“你心跳超过矿机散热扇转速了。”她指甲缝里的青铜碎屑正在磁悬浮，组成一张布满红点的公司人员关系网。
当最大那颗红点移动到董事会档案室时，通风管道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震动，这次还带着父亲葬礼哀乐的旋律，那旋律阴森而诡异，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摸向藏着战国玉璜的袖袋，冰凉的玉璧触手，表面渗出细密水珠，水珠在桌面自动绘制出宁波港潮汐时刻表。
唐悦把带血的棉签按在经纬线交叉点，血渍突然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竟幻化成祖父年轻时的半张脸，另半边隐没在货轮甲板那个反光镜头里。
我站在全息投影仪前调整领带夹角度，让战国玉璜的棱角恰好折射窗外的晨光，那璀璨的光芒让人眼前一亮。
董事会的红木长桌上摆着唐悦连夜烘焙的玛咖曲奇，焦糖香气混着中央空调送风口渗出的沉香尾调，那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在卢堂哥第十三次调整领带结时，香气仿佛有了生命，凝成漩涡。
“这是宁波港潮汐时刻表的动态模型。”我用激光笔戳破悬浮在空中的三维水雾，祖父半张脸的残影突然在浪尖闪现，“每小时误差不超过三粒石英砂的位移量。”卢叔叔的扳手突然从西装内袋滑落，金属撞击地板的回音与监控录像里的葬礼场景完美重叠，那巨大的声响在会议室回荡。
我弯腰捡起时故意让袖口蹭过他的腕表，表盘背面那串玻利维亚区号在反光中碎成十六进制代码。
“堂哥知道吗？”我把扳手横放在投影键盘上，“用吴越鸟虫篆加密的 GPS 信号，刚好能定位到二十年前沉船保险柜的经纬度。”全息地图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父亲车祸现场的沥青碎屑正从裂缝里渗出焦油味，那刺鼻的味道让人作呕。
唐悦适时推门进来换咖啡壶，她锁骨上的星图胎记映在玻璃幕墙上，与矿机散热孔排出的蒸汽形成星座投影。
当猎户座腰带第三颗星亮起时，我按下藏在砚台里的遥控器，墙面突然播放卢堂哥在通风管道刮擦金属的夜视录像。
“这种指甲抓挠的频率——”我让视频慢放十二倍，哀乐旋律突然变成摩斯密码，“刚好对应祖父遗嘱附录的激光防伪纹路。”会议室响起七八声瓷杯磕碰的脆响，陈律师的眼镜腿在听到“巴拿马账户”时突然崩开螺丝。
卢堂哥的鳄鱼皮鞋开始高频震颤，他袖扣反射的铂金光斑在赵管家脸上烧出红点。
“堂弟真是……幽默。”他扯松领带时，后槽牙的金嵌玉在投影里映出保险柜密码的末四位。
我抓起一块玛咖曲奇捏碎，撒向全息投影的家族关系网。
糖粉在触碰到代表卢叔叔的节点时突然自燃，烧焦味里浮出他别墅地下室的混凝土配比图。
“需要我解释 3.5 吨级震动波怎么转化成二进制代码吗？”唐悦突然轻咳一声，她别在胸口的陨石胸针正在吸收液晶屏的蓝光。
我顺着她视线看向财务部小刘，这姑娘正用我送的万宝龙钢笔在会议纪要上画漩涡——和咖啡渍辞职信上的图案完全一致。
“其实该感谢堂哥。”我突然切换成祖父常用的江南方言，从唐悦递来的保温杯里倒出冰镇鸡汤，“要不是你改装的五铢钱干扰器，我还发现不了矿机散热系统的量子纠缠现象。”投影幕布突然降下遮住晨光，二十年前父亲使用的雪茄保湿箱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