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半年之前,有人告诉陆秋,他之后会跟心爱的人坐在毛驴车后面闻着臭味,那他肯定会让这个人去看精神科的医生,但是现在......
现实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向导小姑娘预估一个半小时,夏晚歌预估两个小时,但实际上两个人花了两个半小时才到。
越是靠近村子,人就越多,夏晚歌眯着眼看着道路两边直接露营的人,发现有不少熟面孔,嗯,就是在最后一场比赛的时,想在她进山前攻击他的人。
毛驴车路过时动静可要比汽车还要大,刚子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路过,吵醒了一路人,夏晚歌则是又把防毒面具戴好。
这种时候她并不想让人认出来。
等到了村口,夏晚歌不得不把毛驴车停下来,还没等她下车去问路,就看见两个人拿着手电筒等在村门口的人快速接近她。
等走近了,夏晚歌逆着光看向两人,一个是向导姑娘,一个是卞大姐。
两个人的状态都不错,尤其是向导姑娘,原本就很机灵的她现在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同了,卞大姐倒是比之前分开始时精神面貌好很多,但神情还是挂着忧愁,想来是因为她哥哥的问题。
夏晚歌下车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拍了拍卞大姐的肩膀以示安慰,却没想到直接被卞大姐紧紧抱住,她低声道:“原本是不想麻烦你的,但是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不要有负担,尽力就好,没有人会怪你。”
听到这话,夏晚歌怔愣了片刻,轻轻拍了拍卞大姐的背,“还有三天时间,来得及,放心。”
准确的说应该是剩下两天三夜。
“走吧,菜我都备好了,到我家里我给你炒菜吃,家里都是灶台,炒的很快,有些菜就是要边炒边上才好吃。”卞大姐一边说着一边把驴解开,刚子被放开之后,哒哒哒哒就跑回村子了。
“不用管它吗?”夏晚歌指了指刚子。
“没事,它知道自己的棚子在哪,乖得很。”卞大姐摆了摆手,正准备从夏晚歌手里接过行李时,陆秋抢先一步接过了。
卞大姐看了眼陆秋也没有强求,只是对他点点头后,便带着向导姑娘和夏晚歌走在前面。
陆秋把折叠的轮椅打开,将行李放上去,暂时将轮椅当推车用,他慢慢推着不远不近的跟在夏晚歌身后,听着她们几个人叙旧。
向导姑娘看见夏晚歌来了可开心了,叽叽喳喳的讲着山上的事情,“我这几天走了不少次了,这个路很好走,上山下山一趟也就撑死两个小时左右,就是山顶有个陡坡需要注意一下,其余的就是苔藓有点儿多,鞋子如果防滑的话很快就能走一个来回。”
卞大姐听着向导姑娘的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不过夏晚歌将卞大姐的神情收入眼底,她先按下不表。
村子沿着山脚绵延,卞大姐家在村子东头,规规矩矩的二层小楼,跟别家的样式都差不多,村里大多数人家都住上了小楼,当然也有住平房的,不过听说没有盖小楼的人家里都是在镇上买了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