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如今陛下龙体亏损至极,怕是已经处在弥留之际,我正是来为陛下分忧的。”宋丞相一脸奸笑。
说完努嘴示意手下继续去扯重重幔帐。
“宋丞相,陛下已经睡下,怎能惊扰?”陈立再次起身向前,想挡住禁军的动作。
被禁军头子察觉用意,一脚踹在陈立的下身。
“啊……”疼得陈立直接趴在地上打滚儿。
“阉狗无根,还能这么痛?哈哈哈哈哈哈……”禁军头子仰天大笑,面上尽是恶毒的嘲讽。
阴毒的话语引得更多人嘲笑。
“自不量力!”禁军头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罢转身又去掀幔帐。
“宋丞相这是要逼宫吗?”邱予初自后庭走来,面色凛冽。
宋丞相一愣,双眼微眯:“十公主不是在侍疾吗?怎么刚刚不见踪影,难道是玩忽职守?”
“呵呵,宋丞相不必祸水东引,我去给父皇看药是否熬好而已,你就带着禁军闯入勤政殿,是何居心?”邱予初反唇相讥。
宋丞相眼神一暗,眸底划过一丝狠厉,沉声道:“陛下龙体怕是崩于边缘,我来就是防止有人偷梁换柱,祸乱朝纲。”
邱予初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无限嘲讽:“真是贼喊捉贼,瞧瞧!这勤政殿上下就属你在拥兵自重,以下犯上,还不速速退下。”
声音不大,穿透力十足,邱予初胸腔共鸣,混着冷冽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宋丞相讥笑一声,黄毛丫头还敢跟他叫板?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十公主啊,十公主,你怕是还没搞清楚当下形势吧!”宋丞相捋了捋宽大的衣袖,漫不经心地坐在椅子上。
“什么形势?就凭你这些虾兵蟹将?”邱予初故作嘲讽。
“哈哈哈哈……”宋丞相大笑一声,“是不是虾兵蟹将,等你上路之时就知道了。”
说完站起身来,发号施令,他不可不想再跟邱予初废话,耽误大好时机。
只待皇帝驾崩,他自有说辞。
禁军头子三下五除二来到龙榻前,一把扯幔帐。
榻上的皇帝面色如纸灰,双眼深陷,嘴唇干裂起皮,气若游丝般微弱,往昔那君临天下的霸气与威严早已消散无踪。
邱予初大骇,上前跪在榻前,摇晃皇帝的身躯:“父皇?您醒醒?”
“父皇,您不是说睡一会吗?父皇?您快起来啊!”邱予初摇晃皇帝无果,趴在他手臂上悲恸大哭。
宋丞相双眼放光,正欲转换表情。
被邱予初察觉,立马发难:“宋丞相,你对父皇做了什么?我明明才出去一会儿,为什么父皇就变成这般模样?”
宋丞相被邱予初无端控诉打了个措手不及:“这话应该问十公主,你不是一直在侍疾吗?”
“刚刚父皇还好好的,我去看看药就出去了一瞬,你带这么多人来,父皇就驾崩了,我看你有弑君之嫌。”邱予初声泪俱下,无情控诉。
……
……
宋丞相没想到邱予初倒打一耙,有些懵逼,下一瞬反应过来:“谁又知陛下是不是之前就已经驾崩了,让你无端来陷害我。”
邱予初泪眼朦胧,滴滴眼泪掉落在地,砸出一朵朵雪花:“陛下连传位口谕都未来得及说,怎么可能就……定是你心怀鬼胎……”
话未说完就被宋丞相打断:“黄毛丫头怕是看不清形势,还在无故拖延时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小动作?”面色阴鸷,“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谁敢?”邱予初敛起哭意,赫然出声,威严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