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枕的目光顺着大妈的手指头落在林知意的脸上，又转向蓝萍，脸上露出几分疑惑。

他伸出手指，先是指了指林知意，“同志，你说这位是道德败坏的学生？”

大妈郑重点头，“没错，一定要严惩她！”

艾枕又指向蓝萍，“你说这是甘于奉献的优秀教师？”

大妈再次点头，“你们一定不要让这么好的老师落得不好的下场，不要让无私奉献的人失望！”

艾枕：......

他脸上一向客气的微笑收起来，“同志，我已经听到了你的诉求，你后面的话也是我们所认真恪守的，只是......”

大妈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没等她话说完，就听到艾枕后面的话，“你前面的诉求，我们是不可能答应的。”

大妈脸上的表情瞬间愣住。

几秒钟之后，她才气愤地问道：“为什么？难不成，你们也向着这个道德败坏的女学生？”

艾枕眉头皱起来，一脸严肃，“同志，请不要用莫须有的话来诬赖我们，至于为什么......”

他看向林知意：“你所谓的道德败坏的学生，是今年英语联赛和数学竞赛的第一名，明德高中全校第一，并不是你道听途说的那样。”

大妈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咬着后槽牙，又说道：“那这个老师呢？总不能因为这个学生成绩好就可以随便欺负老师，把人家老师开除吧？”

艾枕推了下金丝眼镜，“这位蓝萍同志，前段时间因为包庇学生，败坏学校风气，屡次对学生进行言语侮辱，才被学校开除。”

大妈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真，真的？你没骗我吧？”

艾枕：“我骗你干什么？这件事都上报了，过段时间我们会把这件事在报纸上进行刊登，你到时候可以看看。”

大妈脸上挂着尴尬的表情，好一会儿，她才重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又怎么样，她不是还要开那什么辅导班，她自己都是一个学生，怎么能教的了别人？这不是祸害人么？”

艾枕疑惑地看了林知意一眼，虽然他不知道辅导班是什么，不过听到“辅导”两个字，也能猜的出来大概。

“林知意同学虽然只是学生，却有丰富的家教经验，在她的辅导下，很多学生成绩都有不小的增长，比很多正式老师教的都好。”

大妈彻底慌了，惊讶地瞪大眼，“家，家教？你什么意思？这个小姑娘就是最近在大院里传的特别厉害的家教？”

艾枕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满课了你报不上名，所以来找我们想让我们找那个老师让她多招学生的家教。”

大妈身形一晃，被旁边的人搀扶住。

艾枕脸上重新挂起客气的微笑，“同志，如果没有事我就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说罢，没理会失神的大妈，径自走了出去。

路过林知意时，他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