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直浔强行压着的火,立刻蹿起了几丈高的烈焰。
他含住她发抖的唇,重重吻了上去。
破城而入,攻城掠地。
熊熊燃烧的烈焰,彻底吞噬了两人的理智。
……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屋里的火还没有熄灭。
天色大亮,日头渐升渐高,又缓缓下落。
明舒是被热醒的。
身子仿佛被火炉烤着,热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推了几把,却没推开火炉,不由睁开了眼睛。
屋中晦暗,有淡淡的光透过窗和门的缝隙渗入。
眼睛渐渐适应之后,周遭的一切便都清晰起来。
脱下的内衣外衫,甚至衾被都被随意丢到了地上。
火炉便是从身后环抱着她的傅直浔。
明舒的脑子轰然炸开。
从傅直浔将她抱到这张床上后的记忆,纷至沓来。
一开始,他的魂魄进入她的体内,以幽冥之火渡她修为。
后来,孤男寡女……不,年轻夫妻,就那么顺理成章地进行了身体上的互动——该死的,在这种最原始、最本能的交融中,她不仅感受到了抵达极乐之巅的愉悦,更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她想知道那是什么,便一次又一次地跟着傅直浔去进行魂魄和肉体上的……那什么双修。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那些记忆……明舒只觉得自己的血都沸腾起来了。
她自己的身体也成了只火炉,烫得她好想钻进被子里去——不,直接把这些记忆抹掉!
太疯狂了……
背后,火热的手臂收紧了她不盈一握的腰。
滚烫的唇贴着她因充血而通红的耳,低哑的声音满是诱惑:“音音,这回是修哪种?想再试试内外一起吗……”
声音消失了,滚烫的唇吮吸着她脖颈上的动脉。
明舒只觉一股不能自已的战栗,瞬间由颈部蔓延至全身,连带着魂魄也在颤动——傅直浔又用了幽冥之火的力量。
她知道傅直浔多智近妖,可也没想到他妖得在这件事上,也能光速从生手成为熟手。
他竟然还能这么用他体内的幽冥之火!
明舒完全抵挡不住。
在理智迅速溃散前,她拼尽全力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此娇媚得能滴出甜水来的声音,真是她发出来的?
傅直浔已经又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吻着她的唇,声音含糊:“管他呢……”
明舒脆弱的理智瞬间崩溃。
又是一场山崩地裂,翻江倒海。
……
等一切风平浪静,明舒只觉魂魄宛若涅盘新生,身体却软成了一摊泥,只愣愣看着傅直浔。
此刻,他一向清冷如霜雪的面容,如烈日,似晚霞,秾艳又璀璨,摄人心魄。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不然真要在这张床上起不来了。
可就是忍不住。
她一咬牙,抬起颤抖的手,一把捂住了他那张要人命的脸。
掌心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声音都勾人。
“不许笑,不许看我,闭上眼睛。”明舒恼了,却不知是恼眼前妖孽一般的男人,还是恼她的定力不够。
她索性侧过头去,手撑着床坐起身来。
想要去捡地上的衣物,却差点一头栽了下去,傅直浔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不修了……”明舒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傅直浔笑着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去了隔壁净室,将人小心放进了温泉一般的汤池里,自己也泡了进去。
“还是我帮你洗?”他笑得暧昧。
明舒立刻想起了在这里发生过的不可描述的事情,当即往后退了几步,最大程度地拉开与他的距离。
透过紧闭的窗户,她能看到外面一片黑暗。
“我们……多久了?”她心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多久,一天一夜。”傅直浔慵懒地靠着池壁,一副餍足模样。
明舒头皮都麻了,默默用手捂面。
“你这是害羞吗?”傅直浔都快笑出了声。
“不,我这是愧疚。我对不起师父她老人家的教导,我堂堂名门正派,不该沉迷于歪门邪道……”
明舒的声音还残留着激动的痕迹,听得傅直浔心又痒了起来。
他哑着声音道:“夫妻敦伦,乃‘周公七礼’之一,怎么能是歪门邪道?更何况,我这是帮你恢复修为。音音,你不想早点恢复修为吗?”
说到这里,明舒放下了手,睁大一双明亮的杏眼,好奇地问他:“你的幽冥之火,为何能助我恢复修为?”
傅直浔朝她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明舒下巴一抬:“我不过去,我不想知道了。”
傅直浔叹息一声:“你们名门正派,都是下了床就不认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