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钱富贵认出来是我宋海峰的时候,眼中先是浮现出浓浓的震惊,继而变成了极大的恐惧;
“海峰兄弟……”钱富贵颤抖着声音喊道;
“打他!扇他耳光!打到他求饶为止……”
听钱富贵居然还大言不惭地敢叫我兄弟,当时我就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于是,对小杨命令道;
啪、啪、啪……
小杨当真是不含糊;
几个耳光下去,已经打掉了钱富贵的牙齿,混着血沫儿,从钱富贵的口中吐了出来;
这时的钱富贵,才看清楚;
这一次,我宋海峰竟然只带了一个人过来!
此时的钱富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突然,恶从胆边生,竟然对被小杨打倒的几个壮汉吼道;
“都起来,给我一起上!都他妈的一起上!你没看宋海峰还穿着病号服吗?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打不倒一个病号和一个保镖……”
钱富贵完全是作死的架势!
几个壮汉居然蠢蠢欲动,慢慢地爬了起来,悄悄地捡拾起了地上的棍棒,有人还顺势从地上拿到了一块儿板儿砖……
形势陡然严峻起来!
要是搁在平时,这些个壮汉加在一起,显然都不是我和小杨的对手;
关键是,我宋海峰的腹部刚刚缝完针,还在隐隐作痛,不敢用力……
最重要的是,一旦动起手来,伤口重新撕裂,流血之后,我妈会担心、怪罪我的;
但是,眼前的情况,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于是,大喊一声,站到了几个壮汉前面;
“我是强人集团的宋海峰!不想活的上来吧!”
而老李,此时也显然看清楚,我宋海峰根本不是钱富贵的兄弟;
竟然站到了我的前面!
而小李,居然也想挣扎着站起身……
我轻轻地笑了,这对父子,还真的很仗义!
“老李!我宋海峰在临川县城,还真用不着你们父子俩来保护。你们俩,把小李抬到一边儿,我看今天谁敢对我动手?”
我对老李,还有一位村民吩咐道;
嘎吱!
工地外面,响起了轮胎强有力刹车的声音……
廖军凯带着两个保安冲了进来!
形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强人的保安,身手好的,有两三个对付这些壮汉足够了;
钱富贵眼见势头不对,不再叫嚣,却是“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
“海峰兄弟……”
我最讨厌,从钱富贵口中说出“兄弟”;
从钱富贵的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对这两个字的侮辱!
尤其是,还要加上“海峰”两个字!
“小杨,给我打!把他的脸打烂,既然他都不要了,那就索性成全他……”
啪、啪、啪……
小杨左右开弓,一巴掌又一巴掌地呼了上去;
直接把钱富贵扇成了猪头;
“宋总!我求求您,放过我,放过我吧!我错了……”
钱富贵扑倒在地上,用脑门重重地磕在水泥地板;
“错了?你他妈的钱富贵还能有错?那你告诉我,你错哪儿了?”
小杨松开手,钱富贵直起了身子,不敢抬头看我,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第一,我不该在临川县城揽工程项目……”
我转身望了一眼廖军凯,等待他的回应;
“宋总!不好意思,这个事儿忘记给您汇报了!”廖军凯惭愧地对我说道;
“这个工程项目,是县府办的孙春秋副主任,给钱富贵争取的,这里做混凝土和石墩,用来修高速公路;
听说工程背后的靠山是,刁金山他在省城的叔叔—刁富贵……”
刁金山他叔叔,乃是省城交通厅一把手,我曾经听干爹对我说起过。
廖军凯一脸歉意地对我说道;
嗨!我说呢!
怪不得钱富贵这么大的胆子,还敢在临川县做工程项目;
原来是,不但抱住了孙春秋,居然还抱上了刁金山的叔叔--刁富贵!
“钱富贵!不简单呢!你!居然抱上了这么粗的大腿,江北省交通厅的一把手……”
我对钱富贵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