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嗷嗷~”
他呜呜咽咽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他突然说不出话了,那些跟在他边上的其他西垒使者也感觉耳边终于清净了。
差点就要拜他所赐,今日全体去见祖宗了。
“好了好了,大人,您多吃饭、多喝酒,别说话了。”
祝管家身边的下属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无论他怎么比画自己的嗓子,他们也听不懂、看不明白。
三两下后,祝管家也累了,只能认栽。
但愿自己一会儿私下里去求求那东极毒妇,她能良心发现,把解药给自己。
“阿灼,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邓攸柠朝厉天灼扬了扬脖子,一副姐护着你的模样。
厉天灼被她这副大姐大的模样又逗笑了。
“我其实真的没有生气,他说得很多,我的确不如教坊司的小倌,所以,日后为了伺候好夫人,还要多学学才是。”
说着,厉天灼将剥好的坚果投喂到邓攸柠嘴边。
她张开嘴,却只咬下来一半。
另一半厉天灼放在自己嘴里,自己吃了。
似乎就是故意想吃她咬过的。
邓攸柠似是没吃尽兴,自己又剥了几个吃。
厉天灼找准时机,看她又叼着半块在嘴边时,快速侧头过去,将她唇边那半块咬掉,顺便蜻蜓点水地亲了她一下。
他也不管不顾这么人多都看着呢。
而看到的人,也自动闭眼、侧脸、转头。
南炘皇更是一连三套动作。
祝管家看到他们接吻激动地指着,即便说不出话,也想告诉所有人来看。
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他们敢做,还不许别人说?
可惜,等他叫他身边人看时,厉天灼的吻早结束了。
邓攸柠被他吻得脸颊微红。
害羞地靠在他肩上。
白须太师见了他们搂搂抱抱,又当众接吻,也跟南炘皇一样操心地叹了口气。
也许那西垒使臣没说错,王爷真的要入赘东极了。
以后,这世间怕是再无真正的南炘皇。
南炘皇帝也像西垒皇帝一样,成了傀儡,被另一股势力所架空。
他越想越觉得不放心。
宴会过后,非要去找长乐王问问。
西垒人本想接着宴会,让南炘皇将嘉祥郡主带过来,与他们聚一聚。
但祝管家变得突然说不了话,使团里没有其他主心骨,做不了主,只能将看嘉祥的事情先搁置。
一个比一个没用的西垒使团成员,自己也觉得憋屈。
不过说到底,不还是祝大人自己造的孽嘛!
在人家地盘上,什么不怕死的话都敢说?
真是活腻了!
他活腻了自己去寻死,别连累整个使团啊!
因今晚的事,本就对他看法极深的使团众人,再次与他离心。
这一点,厉天灼、邓攸柠和江遇,都捕捉到了。
晚宴散场。
江遇凑到厉天灼身边,将今日上午在金銮殿上西垒仅想用三百两黄金便换回嘉祥一事,与他简述,询问他,自己后续该如何准备。
“西垒此次来者不善,也许我们南炘除了袁家外,还有他们的内应。”
“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本王这边也会再多派些人手看着嘉祥。”
厉天灼已经预料到了西垒使团会对嘉祥出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