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袁家合作,拐卖南炘良民为奴,他就是想用这些南炘奴隶,来操控整个西垒的权贵。
这些权贵只要购买过南炘奴,便相当于得罪了南炘,而只有他祝家的二十万大军,才能保住他们不被南炘人为难、追杀。
相对应的,他们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拥护他成为监国大臣。
至于真正的西垒皇族的意愿,无人在意。
为了他的春秋大业,牺牲一个嘉祥,简直是物超所值。
祝家人的计划就是若南炘不同意归还嘉祥,便直接在南炘下手除掉她,并将她的死嫁祸给南炘人,引起两国事端,让南炘无精力继续抓着拐卖人口之事。
当然,祝管家他们还可以做得更绝。
只要能把嘉祥的利用率最大化,这人,是死是活都好。
祝老将军相信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祝管家有这个能力,这才将他任命为使臣,让他来办此事。
嘉祥郡主自从一个月前被厉天灼送来南炘皇宫后,便一直过着被软禁的日子。
她能涉足的地方仅有给她的嘉晚宫。
且,整个禁军一半的兵力都在守着她,生怕她有一点问题,出一点事。
甚至比数月前东极使团送依王回南炘,都要滴水不漏。
此时的嘉晚宫,像是放鞭炮一样,房间里噼里啪啦的。
“让我出去,你们这是变相囚禁。”
“我知道我们西垒的人都来了,你们怎么还不让本郡主去与我的子民团聚?”
嘉祥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将架子上的瓷器砸到地上。
那掐着腰、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要咬人的兔子。
她在房间里发飙,负责伺候她的宫女、太监,也一个都不敢上前。
都怕被她误伤。
其中一个会写字的宫女,正拿着笔和纸在写写画画。
嘉祥每打碎一个瓷器,她便要写些什么。
不止今日,以往也是。
嘉祥也很奇怪她在记录什么,趁着今日心情格外不好,她跑到那宫女面前,一把抢过了她的记录册子。
“粉彩花瓶三十两纹银、白瓷瓶五两银子、珐琅彩饭碗二百两、琉璃盏酒杯三百两…黄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在记账吗?”
嘉祥怒声问那宫女道。
宫女胆怯地行礼回复:
“确实是记账,都是您刚刚打碎的东西。”
“我们长乐王殿下说了,郡主的吃穿用度南炘可以负责,但若恶意毁坏南炘的东西,便要记录下来等西垒来人了,让他们还钱。”
嘉祥闻言,也惊呆了。
第一次见这么精打细算的王爷!
不过这种事,确实像那个疯子王爷能做出来的。
“抠死他得了!”
“是不是那东极郡主打坏的东西,东极也得来赔啊?”
嘉祥气鼓鼓地双手抱胸,脸蛋都被气得通红发热。
“东极郡主自然不用,她可是我们内定的王妃,以后的皇后,整个南炘国都将是她的……”
那宫女说到最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紧忙捂嘴行礼跑开。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王爷和郡主的事,但陛下毕竟还没驾崩呢,他最忌讳听到「整个南炘日后都是东极郡主的东西」这类话。
嘉祥也在心中确定,东南两国定会联姻。
届时,对她们西垒,可是万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