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营地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马嘶声。
林中躺在地上,望着满天繁星,心里默默祈祷着:
希望这支队伍能顺顺利利地赶到太子身边,帮他脱离困境。
要是再出点啥岔子,自己还真有点驾驭不住这队伍了。
随着队伍一路深入,各路奇人异事那是层出不穷。
鬼手王这人一张口,声如破锣,经常大大咧咧地说:
“如果大家走在我前面,你们的身后事就尽管交给我吧,
我保证给你们找个好穴,保准旺子旺孙。”
快刀刘呢,整日冷着个脸,像别人都欠他钱似的,不
过他腰间那三把弯刀却从不离手,时刻都擦得锃亮。
有人打趣他说:“你这人啊,这刀难道比娘们手感还好。”
他也不生气,只冷冷地回一句:
“等上了战场,你就知道刀的好处。”
这天扎营的时候,西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哒哒哒” 的,听着还挺急。
众人一听,赶紧抄起家伙戒备起来。
没一会儿,就见个小沙弥连滚带爬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那袈裟上满是血渍,看着怪吓人的。
小沙弥连气都没喘匀,就着急忙慌地喊:
“了尘师叔!黑风寨那帮贼子劫了粮车,
还把护送的老兵给打伤了!”
了尘和尚一听,手里的佛珠 “啪” 地一下断成了两截,
他脸色一沉,二话不说,抄起禅杖就要走。
那道士眼疾手快,一下子拦住他,说:
“老秃驴别急,先问清楚。
这黑风寨不是跟咱们队伍里的马格尔有仇吗?”
马格尔一听,晃着酒壶就踱了过来,
气得络腮胡直抖,大声骂道:
“那寨主独眼龙,三年前抢过我的商队,这笔账我还记着呢!”
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笑得有点阴森:
“嘿嘿,看来这梁子得好好算算了。”
当夜,月黑风高,二十个黑影悄悄地摸进了黑风寨。
了尘和尚走在最前面,那禅杖扫倒岗哨的时候,
悄无声息的,跟猫走路似的。
道士也不含糊,手里的符咒往灯笼上一贴,
那火光瞬间就变成了幽蓝幽蓝的,看着怪渗人的。
独眼龙正躺在被窝里,还抱着酒坛子嘟囔呢:
“谁…… 谁敢动老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马格尔一把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砰” 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马格尔一脚踩在独眼龙身上,恶狠狠地说:
“动的就是你!以前的账先给你记着,现在乖乖把粮食交出来!”
独眼龙被摔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望着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再看看那僧袍道服,
突然一拍大腿,大声说:
“早说你们是救太子的啊!粮食都在后院呢,
我也入伙!跟着你们一起干!”
这事在队伍里传开后,大家更热闹了。
白天赶路的时候,就能听见山匪跟镖师在那儿热火朝天地讨论怎么打埋伏,
盗墓贼则给猎户讲古墓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机关。
夜里,大伙围在篝火旁,快刀刘难得开口
眼睛盯着火光,一脸憧憬地说:
“我真想和太子比试一下,看看谁的刀更快。”
火光映得他眼角发亮,就像两团燃烧的小火苗。
老响马端着酒碗站了起来,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声音有点沙哑:
“兄弟们!咱以前都是遭人骂的贼寇,被人看不起。
可现在……”
他停顿了一下,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大声说:
“现在咱是太子的兵!是保家卫国的汉子!”
“干!” 众人纷纷举起酒碗,使劲儿地撞在一起,
那声音震得星星都好像晃了晃。
铁雪生抹了把脸,也不知道是酒太辣,
还是心里太烫,眼眶有点泛红。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当当当”,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这支由三教九流汇成的队伍,正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
朝着未知的战场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长长的,
仿佛在书写着一段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