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那骆氏,他的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心中满是忧虑。
这骆氏正妻的身份,只怕会成为侯府迈向辉煌前程的一块绊脚石。
宁远侯的眼眸深处,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骤然闪过,透露着几分狠厉与决绝。
此时,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眉头紧锁,仿若在谋划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然而,这片刻的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打破。
杜妍然手中紧紧攥着一方手帕,眼眶泛红,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了书房。
她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她。
“侯爷,大事不好了!姐姐她……” 杜妍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颤抖着说道,那模样好似天塌下来了一般。
然而,此刻的宁远侯对自己的发妻已然没有了半分昔日的情意,心中只剩下深深的厌恶与嫌弃,仿若看着一块令人作呕的抹布。
听到是关于骆氏的事情,他的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今日自己对她的惩罚或许过于严苛了,以至于骆氏终于意识到了害怕,想要通过一些手段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玩起了那些在后宅之中司空见惯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聊戏码。
在他看来,这种把戏实在是低级无趣,他在后宅之中历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见多了女人们为了争宠而耍弄的各种手段。
若是其他女人这般做,而恰好又得了他几分欢心,他或许还会配合着演上一出,安抚一下对方。
可对于骆氏,他却丝毫没有这样的耐心与意愿。
宁远侯的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仿若被一只嗡嗡叫的苍蝇打扰了清净:“无需理会她,她就算是真的一头撞死了,那也是一件好事,省得本侯还要特意费心费力地将她的位置给腾出来。”
那冰冷的话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染着森寒之意,丝毫没有顾及多年的夫妻情分。
杜姨娘的神色先是微微一怔,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瞬间呆住了。
但她毕竟也是个心思机敏之人,很快便回过神来,意识到宁远侯应当是误会了什么状况。
她很快就强自镇定下来,将心底那些复杂而汹涌的情绪硬生生地压了下去,转而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满是委屈的神情,轻声说道:“侯爷,不是您想的那样,您误会了。姐姐方才那般大放厥词,说我们侯府这些年,上至侯爷您,下至府里的每一个下人,吃的、穿的、用的,统统都是她的。她还说,侯爷您既然有胆量克扣她的吃穿用度,那她便要将侯府的一切都收回去。甚至,她还辱骂侯爷您是个没有丝毫脸面,只会依靠夫人嫁妆过活的下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