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进挑眉笑笑,“哎呦喂,你们霸占我家的房子还有理了?
这是觉得我好说话,是被吓大的呗?
我这个人吧,别人跟我讲理,那我就明理。别人跟我动武,那我就跟人比谁的拳头大。
你们一个个老弱病残的,不能因为你们在这里呆的久了,就理所当然要赖在这里到蹬腿的一天吧?”
“咳咳,小伙子啊,不是老婆子不想搬家,”一个银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屋里走出来,身边还跟这个三四岁、怯生生的男孩儿,“实在是我们祖孙俩靠着组织救济,饭都吃不饱,更没有地方去……”
众人纷纷后退一步,给祖孙俩让路,脸上已经戴上胜利的笃定笑容。
齐跃进赶忙说道:“老奶奶,瞧您说的什么话啊。
你们俩老的老小的小,尤其是您,说句您不爱听又现实的话,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到。
您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自己的孙儿着想吧?
我的建议是,您住敬老院,您孙子住福利院,这样能吃饱饭,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至于没声没息地丢了命。
我知道附近的敬老院和养老院只有一墙之隔,你们祖孙俩天天都能见面的!”
“你……你个小伙子嘴咋那么毒啊?我身体好着呢,”老太太气得直起身子,咬牙切齿地说:“我有孙子,有街坊邻居,才不去住敬老院受罪!”
“人家敬老院管吃管住,还给看病,怎么叫受罪?”齐跃进蹙眉说:“您有其他地方住也行,只是吧,您看看您就用几根木棍和一些纸箱、木棍、稻草和铁皮搭建的房子,冬冷夏热,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万一你们祖孙俩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这件事没得商量。”
齐跃进说得格外坚定,冲门外瞧热闹的一个半大孩子招手,“来小朋友,我给你一块大白兔奶糖,你去喊街道办的同志来。
就说他们工作不到位,咋有老人和孩子没给安顿好呢?”
“不行,不能喊人,”老太太跺跺脚,“你们要是撵我们祖孙俩离开,我,我就撞死在这里,让你的院子成为凶宅,住不了人!”
齐跃进叹口气,“这位老奶奶,您这是宣扬封建迷信。这世上没有鬼的,再说了,这套房子得有百八十年的历史了,怎么可能没有死过人?
多您一个不多,少您一个不少。您啊,年纪大,耳根子软,容易被某些人推出来当枪杆使。
您说,您住在正儿八经的房子里,还能闹上下,就一个窝棚,还没狗住的好呢,何必呢?
您撞墙后,占便宜的不是这些人?可怜您的孙儿呦,连奶奶都没了。”
小孩子听到这句话,哇地哭了,“奶奶您不要死,不要丢下小铃铛一个人……”
老太太抱着他跟着哭:“铃铛啊,都怪奶奶年纪大、干不了活,没法将你抚养成人。
这老天怎么不正眼看看,咋就不给我们祖孙俩活路呢?”
旁边的人跟着劝,“小同志,你非得逼死人家才算完?你也上有老下有小吧?就不怕遭……”
那人刚出声,就被齐跃进窜到跟前狠狠甩了一巴掌。
齐跃进冷冷地说:“同志,你说话积点德吧!我可没逼人,只是按照规矩行事,但是你将这帽子扣我头上,我可不乐意。
还引导大家找我家人麻烦,呵,以后但凡我家人磕破了皮,我都得找你得事!
哦,对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附近印刷厂主任的亲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