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不懂,也不想懂。
因为它甚至根本就没听懂。
什么叫橙门立雪?它守的不是石门吗?关橙门什么事?
雪?这大夏天的哪里有雪?
还有什么五年高考?
什么个考?什么五年啊?什么个五年考啊?
这孩子不会是敲门敲傻了吧?
这样想着,美杜莎看向温之余的目光从恐惧逐渐转为同情。
直至最后又重回恐惧。
不对啊!
美杜莎低头,重新把自己盘成一团,致力思考。
它想着,如果温之余在这里敲门敲傻了的话,那么现场的它就是唯一嫌疑人啊!
万一到时候院长一怒之下敌我不分,直接给它一把火送去见梅林了怎么办?
它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随后,它下定决心,猛的一扭头,对着地窖内就是一阵大声呼唤。
“院长!你快出来看看吧!这小子魔怔了!”
门内。
斯内普:“……”
门外。
温之余:“……”
它到底给自己洗脑了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温之余的第六感告诉他,魔药大师应该很快就会给他开门了。
所以,他开始选了个能完美体现身材和美貌的姿势。
甚至还用灵力借了点月光给自己整了点滤镜加氛围。
他就不信这样还进不去地窖。
果不其然,就在温之余堪堪摆好动作,调好滤镜的时候。
地窖的门也刚好打开。
而在石门打开的瞬间,斯内普的瞳孔骤然收缩。
月光如水,将倚在门框上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辉。
门外穿着睡衣的温之余微微侧首,耳垂上那枚红色的水晶耳坠在夜色中流转着妖异的光泽。
它像是凝固的血滴,又像是燃烧的火焰。
而同时,对方身上那浅色的丝绸睡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腰线,领口微敞处露出的肌肤在夜色中莹莹生光。
这本该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如果忽略那双眼睛的话。
在听到开门声的刹那,温之余仰起脸,淡粉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恍惚朦胧,像极了浸在晨雾中的樱花。
那抹粉色太过熟悉,熟悉到斯内普的指节瞬间绷紧,魔杖几乎就要刺破掌心。
下一刻,斯内普一把扣住了温之余的手腕,猛地将他拽进地窖。
身后的石门重重关上,震得墙上的烛火剧烈摇晃。
温之余踉跄几步,直至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墙,还未来得及站稳,就被斯内普狠狠掐住了下巴。
”你这是什么意思?”斯内普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将另一只手撑在了温之余的耳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温之余被迫仰起头,淡粉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地窖里显得格外妖异。
同时,他耳垂上的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肆意的在石墙上投下细碎的血色光斑。
“说话。”斯内普的拇指重重碾过温之余的下唇,强势的在上面留下一道浅白的压痕。
“谁允许你用这种——”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