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这青莲庵,想出来就是痴人说梦了。
秦昭昭含着一双朦胧和惊恐的眼睛看着陆之远,陆之远将她揽进怀中,低声安抚了她一句,随即不客气道:“我看谁敢!”
陈嬷嬷踟躇着不敢上前。
陆老夫人想不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居然这么护着她,似乎难以置信,顶着一张快要脱妆的脸,十分的可怖。
就在这时,陆维冲上前去,一面向陆老夫人挥出拳头一面大喊:“我要保护娘亲,打死你这个恶毒的老妖婆!叫你伤害我娘亲!”
“都是一群不孝的狗东西,也不看看是谁供你们娘俩有吃有喝!”
“哎呦——”
里屋里面噼里啪啦一阵重物摔地的声响。
外头的女使婆子齐齐都看向了屋子里。
然后只听到陆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院子:“赶紧把这个孽障给我拉开!”
隔着一府的静园内。
李禾曦听到这个消息并无感到意外,秦昭昭被罚的消息是她故意放出来的,为的就是离间秦昭昭陆维和陆老夫人的关系。
豆蔻垂着头,看着她家公主挥笔,字如行云流水般落下来,说道:“听说陆老夫人刚请了大夫来,现在卧伤在床,肚子上都是陆维挥出来的淤青,陆老夫人罚了驸马还有陆维跪祠堂,没有十个时辰不准起来。”
李禾曦头也不抬:“秦昭昭没有娘家的支持,初入陆家没有根基,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陆老夫人,她这么心高的人,怎么允许香云压一头,自然要去陆老夫人那里献殷勤。”
“可惜,她太急功近利了,老夫人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儿子为了个小妾就处处和她作对,今日这么一闹,她和陆维彻底得罪了老夫人,今后想要在这府里出头,痴人说梦。”
豆蔻满脸笑意:“婢子还以为陆家的人有多厉害,原来除了秦氏,陆老夫人和驸马也都尽在公主编织下的网里。”
“网里还差陆芝兰这一对夫妻,”李禾曦勾下最后一笔,满意地看了一眼,又说,“周景承今日如何?”
豆蔻恭顺道:“公主果然猜得没错,裴护卫上报说周景承今日去了户部。”
李禾曦等写好的信纸晾好后,将其折叠好放进信封里,神秘一笑:“本宫记得在镇国老夫人寿宴上,林夫人对陆芝兰送的礼好似有意见。”
“林夫人说那兰娘子送的祝寿屏风和外头铺子上贩卖的一模一样呢,”豆蔻又回了一句,“林夫人正是户部尚书的正室。”
“外间都说林夫人和林尚书鹣鲽情深,林尚书上值,林夫人嫌弃衙门里的堂厨,每每都要亲自送午膳,”李禾曦神秘一笑,“明日咱们也去瞧一瞧这样的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