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再说什么,李萌曜已经听不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龟公递过来的几个铜板上。
打发要饭的呐?
不是!
“这个也是货啊!”壮汉又惊又喜,“妈妈你没算上啊。”
“这也是货?这货……”老鸨一脸嫌弃。
李萌曜差点没绷住。
谁是货?
谁是货!
俩死货!
“这般矮小,还黑……”老鸨还在喋喋不休地展露着她的嫌弃。
李萌曜都快气死了。
她一个女人需要长多高,难不成要顶天?
她就算身材不如男人高大健硕,但多年开疆拓土,早就是理国顶天立地的定海神针!
说她黑,从前在战场厮杀,枕戈待旦,血雨腥风,能不黑?
战场上不黑的都是经年被埋在沙土里的白骨!
那可白了,比面前这拍了一脸面粉的臭婆娘还白!
“这小身子骨一看就不经事,长的还普通,哪个客人看得上?别回头叫人见了,说我这扶风馆没人了。”
皇帝:朕要杀人!
壮汉还在不遗余力地推销:“你别看他长得寒碜,但本事可不小。”
“别说本事,他本事大还是小,若客人连看他一眼都不愿,谁管他什么本事?你别砸我招牌!”
壮汉很是气恼,还是头一次有货砸手里。
还是个男人!
这男人若卖不出去,他能带去哪儿?
离溪国别的不多就男人多。
壮汉想了想,一咬牙,“妈妈,这货只当是送你了!”
李萌曜:……
耻辱!
前所未有的耻辱!
她被卖了,还不是高价!
连贱卖都不是!
甩卖都谈不上!
她就是个赠品!
赠品!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老鸨眼珠一鼓,“现在?”
李萌曜冷笑,难不成打她还要看时候?
不过打个老婆娘……
“就让你准备准备!”皇帝不耐。
老鸨抿唇,上下又打量她一番,还是一副瘦弱的身材,但气势一出,居然泄出一股将军的气势!
让她胆寒之余,腾出一腔征服的心来!
呵呵,一个出来卖的,装什么好汉?
“那进屋吧!”
进屋?
“对了,把他们俩也带上。”李萌曜没明白。
“趁今日我验验货。”
……
信息量太大,李萌曜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一脸震惊地看着女人。
老鸨只把她的惊异当关心。
“你放心,妈妈我身经百战,应付你们仨绰绰有余。”
李萌曜:……
看着被她一个肩刀劈晕在地上的老鸨,李萌曜眼里的杀气才淡了些,她看了看榻上昏迷不醒的俩妃,又眯眼望向脚下的老鸨,缓缓送上自己的拳脚。
整整一刻,房间里呻吟不断。
守在门外的龟公频频偏头看向紧闭的房门,诧异老鸨今日缘何会这般激动,转头一想那两张让他们都震惊的面孔,了然之余,不由更加激动,能让向来挑剔的老鸨都这般难以自持,只怕日后馆中客人络绎不绝,老鸨的钱袋子鼓了,少不得他们的好!
龟公还沉浸在来日发家致富再往隔壁妓馆当回嫖客的美好向往里,浑然不知他们仰仗的老鸨已经被打成什么样子。
那是谁见了都看不出异样的正常模样。
皇帝就是皇帝,打人都不留痕迹。
至于被一众龟公给予厚望的俩美男,在被叫醒后,都不约而同地冲向了地上的人。
使出毕生之力往老鸨身上揣。
不过没踹上几脚,他们就停了。
他们一直小心保有的敦厚有礼,温文尔雅的君子之姿呀,就这么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