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脱离下放的苦海,偶尔能接济父母,吃喝不愁,还有这样一个男人给自己兜底。
是该知足了。
简单洗漱完躺在床上,侧身看着窗外隐隐的月光。
男人出任务前一晚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们之间也有最亲密的接触,差一点就突破男女间最后的防线。
现在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呢?
她抬头在自己脑袋上敲了敲。
舒颜呀,舒颜!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直到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她才懒懒起身。
看着镜中,双眼浮肿,眼底还有淡淡黑眼圈的女人。
她叹了口气。
感情这种东西真是折磨人,失恋更是恐怖。
她给自己两天的时间自怨自艾,来缅怀这段无疾而终的单恋。
今天就去民政局把手续领了,给他们彼此荒诞的生活画上一个句号。
“妹子,昨晚没睡好吗?看你气色不太好。”
舒颜推着自行车,挎着帆布包,带齐证件,正准备出去,在门口就遇到了佟秀英。
“嫂子早。”
“不早了,我都吃完早饭送了两个孩子去上学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哦,我去市里寄点东西给我爸妈,顺便买几本书。”
“你都考上大学了,还这么努力。
去吧,去吧,天色不早了。”
“好嘞,下次我们约着去赶集啊。”
“那都是小事,赶紧去吧。”
舒颜骑车风风火火离开。
隔壁院门打开。
陆秋月倚在门框上:“舒颜同志每天倒是挺忙呀,隔三差五就出去。”
佟秀英不知道她话里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话。
她瞥了陆秋月一眼。
“舒颜妹子是隔三差五出去,不像陆老师,一天也不闲着。”
“你!”
嘭!
佟秀英当着她的面把院门甩上。
她就是一个乡野村妇,攀不上这种知识分子。
既然人家看不起自己,她又何必舔着脸去讨好?
“同志,不好意思,离婚是双方的事情,对方不到场,我们不能给你们办理手续。”
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将舒颜的证件信息退回来。
“可赵政委说只要我来,带齐证件就可以。”
舒颜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赵政委昨天是给我们打了招呼,可经过我们部门的商议,这件事情行不通。
如果我们开了这个头,以后很多来单方面离婚的,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那你们意思是今天这婚是离不了了?”
“抱歉,同志。只要你丈夫和你一起来,我们很快给你走完程序。”
舒颜深呼一口气,让自己淡定。
那个狗东西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她怎么叫他来?
“既然如此,那麻烦你们向赵政委说一声。”
不是她不配合,是政策不允许。
这就怪不了她了。
舒颜将证件放回包里,转身离开。
反正在她心里出了民政局这道门,她和霍临渊的婚就算是离了。
以后他再婚,会主动来找自己结束这段婚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