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已经查过这个男人的所有资料。

除了事业蒸蒸日上，情史也干净得像张白纸。

他甚至找不到可以针对的地方。

涂亦清先上驾驶座，温灵烟跟着要上副驾驶。

周屹南甩甩狗绳子。

拉米意会，去叼温灵烟的裙摆。

一个股力，拉着她往后，她低头。

拉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她。

五秒，她又抬眼看周屹南。

男人闲散地把玩绳子，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温灵烟弯身揉揉它的金毛，“乖，松嘴，和他坐后面去。”

拉米被撸舒服了，嘴上的劲儿自然松懈了。

她撇开它，兀自上了副驾驶座。

周屹南听着关门声，凉飕飕觑拉米。

拉米有些呆，瞅瞅车门，又瞅瞅爸爸。

温灵烟系上安全带，“你不上就别上，我要回去睡觉了。”

周屹南把拉米拽上后座，“涂总给我当司机，不上，我晚上可睡不着觉。”

“……”

车子驶向京华苑，温灵烟看到涂亦清眼下淡淡的疲倦，开口：“亦清哥，回来我开吧。”

涂亦清眉眼带笑：“夜路可不好开，下次白天给你开。”

温灵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心里却想，一定要请他吃顿大餐。

“要不这样吧。”周屹南撩起眼皮，冷幽幽道，“我给你们当司机，你们来后边聊？”

“……”温灵烟嘟哝，“让一个酒鬼开，待会儿，真成鬼了。”

“……”

周屹南冷哂，悠悠望一眼窗外的夜空，“怕什么，天塌下来当被子盖。”

“……”

温灵烟也望外边，嘀咕：“那你今晚肯定长眠不醒。”

“……”

涂亦清笑了一下，见她无聊打哈欠，下巴往中控台轻点，“那里面有糖果，我妈放的，你尝尝。”

温灵烟眼睛一亮，掏出一枚薄荷味糖，塞进嘴巴，“好吃。”

周屹南剜去一眼，“你张嘴瞅瞅，牙还在不在。”

“……”本来要施舍一颗给他的温灵烟，立即收手，咬得嘎嘣嘎嘣响。

意思是：我牙好得很，你听到没。

周屹南看着她的露出来的后脑勺，“别太使劲，到时候，糖没碎，牙先碎了。”

“……”

到了京华苑，周屹南下车，拉米却迟迟不肯动，痴痴地望着温灵烟。

周屹南给它一个板栗：“望穿秋水，她是石头做的，你望什么望。”

“……”

一人一狗下了车，温灵烟想到什么，扒在车窗提醒他：“周屹南，后天下午去民政局，别忘记了，我会让姚松时刻督促你。”

周屹南歪唇笑，眼尾浮浪滔天，走过去撑在副驾驶门上，与她的距离陡然拉近：“行啊，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让姚松不拉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