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刘谨本阵的兵马见到如此情景都沸腾起来,原本鸦雀无声的战场瞬间变得热血。喊声震天,本阵中的刀盾兵以刀拍盾,其余长矛兵、执戟兵则用力的将兵器礅向地面,发出整齐的响声。
刘谨将马槊轻轻一抽,带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孙成的不甘的尸体便砰的一声从马背上掉落,激起一阵尘土。
他高举着马槊,握紧缰绳,将马首提起,战马发出一阵嘶鸣声。
大喝一声,怒喝道:“孙贲,敢下场一战否?”
声音如雷,竟让城上城下的士卒都心中一惊。
真可谓是杀一人,三军胆寒。
鲜血点点,溅落在刘谨的脸上,他持枪而立,如一尊杀神般俯视众生。
强如孙贲都微微变色,这小子力气也忒大些。
这还是那个醉倒温柔乡,石榴裙下死的纨绔好色子弟吗?
不是说他只会钻女娘的被窝吗?
不是说他只会贴舞女肚皮吗?
何时成了这般锐气逼人的骑将!
“大哥,刘谨小儿,还我兄长命来。”见孙成惨死,孙成之弟孙阳手握长枪,从孙贲身后杀出,大呼而来。
湖熟县尉王政偷偷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孙贲,看到有机可乘,立功心切,也不顾以二敌一,有失体面,夹紧马腹,手持长矛,喝道:“放肆,黄毛小儿,竟敢口呼都尉名讳,拿命来。”
两人一前一后竟然一齐朝刘谨攻来。
史大虎大惊,就要勒马前往助战。
滕胄等人纷纷紧握手中兵刃,准备立刻协助刘谨。
刚从鼓车上下来重新骑上马的太史慈却一把抓住史大虎的缰绳,沉声道:“少主公有令,我等只能观战,不能入场。”
“太史慈,你做什么,若是少主公有什么闪失,你担当的起吗?”史大虎大怒,虎躯一震,虎目一睁,仿佛要将太史慈吃掉一般。
史大虎是刘谨的亲卫营副统领,也是史大虎第一贴身亲卫,他对刘谨的安全是负主要责任的,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孙贲军两将齐出,欺负刘谨一人。
太史慈战力强横,史大虎力气虽大,也不是太史慈对手。
太史慈一握缰绳,史大虎的马便纹丝不动,饶是史大虎怎么鞭打,恁是没有挪动半分。
“我军兵少,这一战于全局至关重要,你不能坏少主公大事,你且看着,若有危机,我自有应对之策。”太史慈知道只有抬出刘谨才能让史大虎这头大憨虎安静下来。
“唉,你···若是少主公有一点闪失,我不能饶你。”史大虎年龄不大,但是虎气凛凛,他不敢违抗刘谨的命令,但也不忘威胁一下太史慈。
毕竟以一敌二太危险了。
况且刘谨胯下的战马连马鞍护垫都没有。
若没有一流的骑术傍身,这本身就是隐患。
太史慈冷冷的道:“还用你说。”说罢,一把丢开史大虎的马缰绳,从身后的一员副将手中夺过一把硬弓,弯弓搭箭,将箭头对准了场内。
太史慈以双戟闻名于世,其实射术更佳。他弯弓搭箭,准备随时接应刘谨。
既然对方不讲武德,自己自然就没有做阵前君子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