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也在这天晚上选择了动手,她端着一碗加了断肠药的安胎药走进了屋,脸上挂着笑。
“阿晚,药熬好了,快趁热喝了吧。”
虞晚慌忙拭去眼角的泪,声音有点哑:“王妈妈,你放那儿吧,我待会就喝。”
王妈妈为了不露出马脚,把药放到了虞晚眼跟前,劝说道:“阿晚,你也别担心,大人对你那般宠爱,一定会同意你做妾的,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你做了妾,千万不要忘记老奴啊。”
虞晚纤长的眼睫一颤,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她可以软弱被人欺负,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被人欺负,高门主母可不是善茬,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喊别人娘,大人的救命之恩,她这一年以身相抵,应该也够还了。
王妈妈见刺激够了,这才满意的出门,隐匿在窗后,观察着虞晚的动静。
虞晚不知道安胎药被下了毒,和往常一样喝了药后上床休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虞晚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额头冷汗直流,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她感觉到下腹坠痛,孩子在一点一点从她体内离开。
“王妈妈,我……我肚子好疼。”
“来人啊,救救我的孩子吧。”
她喊了好久,喉咙都快喊破了,都没有人来。
虞晚拼命地朝门口爬去,她想活着,她明明差一点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为什么上天要对她如此残忍。
老天爷仿佛也看不下去了,寂静的黑夜突然狂风大作,雷鸣电闪,下起了瓢泼大雨。
虞晚死了,带着浓浓的不甘死了,王妈妈一直在外面听着虞晚求救,直至她咽了气。
雪竹居
陆衍本打算忙完手上的事后,准备去虞晚那里,谁曾想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暴雨,无奈他只能放弃了前往。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为什么他胸口胀胀的,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样。
二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永别了,从此阴阳两隔。
翌日,雨停了,陆衍直奔桐花巷,走到门口时他听到里面下人在哭,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推开大门,入目便是王妈妈跑过来和他悲戚痛诉,虞晚自尽了。
陆衍那刻耳朵好像失聪了,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摇摇晃晃地冲了进去。
一进屋,映入眼帘的就是虞晚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了无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