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理成章的和沈南枝结了婚。
但每日服用的加倍药物渐渐令他身体产生了抗药性。
询问主治的心理医生,傅清衍强势的要求再加大药物剂量,但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拒绝。
“如果你想死,现在可以直接从三十米高的大楼跳下去,不想的话,还是按照原来的剂量来吃。”
“皮肤饥渴症是心理疾病,你和沈南枝既已成为合法夫妻,想亲、想抱,不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吗?”
“还是说你结了婚还要当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
字字句句都在蛊惑傅清衍同沈南枝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但心底的另一道声音警告他,要是你真的敢这样做,沈南枝会厌恶、憎恨你的。
也正是这一丝理智,傅清衍仍旧克己守礼,只要沈南枝表现出一丝不情愿的意思,他就会立马抽身,把自己关在温度较低的屋子里冷静。
如果是沈南枝主动要求,他便会一次又一次的折腾她。
把人折腾累了,清醒过后又会陷入无尽的自责。
他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
他希望沈南枝永远开心、健康,而不是因为他的病情,日日夜夜疲惫不堪。
有时候,傅清衍甚至都不敢和沈南枝多待。
大多数时间都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可久了,也毫无用处。
梦中的一切都是甜蜜美好的,终于——
在一个药物失效的某个夜里,看着身下妩媚情/动的沈南枝,傅清衍喉结滚动,再也克制不住,本性毕露。
沈南枝被他弄晕了过去。
但他仍未停手。
餍足一夜后,沈南枝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甩了他一巴掌。
漂亮清冷的脸上布满了刺骨的冷意,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看他时再无任何爱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厌恶和冷漠。
“傅清衍,你真让我恶心!”
‘轰!’
睡梦中的傅清衍被吓得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口中喘着粗气,后背被冷汗全部浸湿,额前的几缕碎发汗津津的紧贴在苍白的肌肤上,大脑空白了一瞬。
满室静谧。
唯闻他急促的喘气声。
过了一会儿。
傅清衍总算回过神来,原来是一场梦。
也幸好……是一场梦。
最后沈南枝的那个眼神,现在都清晰的刻在他的脑海,一回想起来,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似的,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傅清衍撑着床沿便要坐起来,喉间一片干涸。
他想要去倒一杯水,却受阻。
后知后觉才发现沈南枝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侧着脸枕在胳膊上,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身侧,黑与白的视觉冲击,让傅清衍眸色不禁深了深。
他克制的深呼吸一口气,放轻动作从另一侧下床。
许是太累了,沈南枝并没有被他的动静惊扰,仍旧陷入熟睡之中。
傅清衍离开主卧,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将次卧的床铺好,整理好,而后才返回来。
他先是轻轻唤了几声枝枝,沈南枝都没有任何反应。
最终小心翼翼的将她公主抱在怀中,把她转移到了次卧柔软的大床上。
床边的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黄晕,傅清衍替她掩好被子,轻声说了句晚安,便退出了房间。
走至客厅,他修长的指尖都在轻颤。
傅清衍在抽屉里翻找出一瓶药,倒出五六颗,直接往口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