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处,尾端没入衣领,被衣领遮住痕迹。
她不由得想,衣领下面,是不是还有?
印象中,覃时越性格淡漠清冷,除了对医学,他似乎没有特别热衷的人和事,与人相处,分寸按捏的都十分到位。
就算之前在西北,他中了那样的药,在药物的驱使下,他都能保持冷静自持。
她甚至无法想象,他动情时会是什么模样。
可如今,他竟然……
他究竟是有多喜欢那个女人?
竟然愿意让那个女人在他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如今,还顶着那些痕迹在医院里招摇过市?
暧昧?
他跟那个女人……
他们……
简娅身子僵硬,一时间脑海之中,无数念头闪过。
见她发愣,覃时越微微倾身,“简医生,你没事吧?”
他那微微大的动作,简娅看的更加清楚。
被子下的手,紧紧握成一圈,指尖紧紧戳在掌心,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到四肢百骸。
湿意瞬间蔓延眼眶,嘴唇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问不出来。
原本覃时越就不喜欢她,以前的她还有一搏的资本,如今的她,成为一个残缺的女人,哪里还有资格?
陈书言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简医生?简医生?你不舒服吗?”
覃时越缓缓直起身子,“简医生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简医生好好休养,我们就打扰了。”
话落,转身就走。
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留恋。
两人出门没走多远,就听见简娅的痛哭声。
陈书言与他并肩而行,“你这样刺激她,会不会适得其反?”
“我刺激她了?我刺激她什么了?我好心来探望受伤的同事,什么都没做。”
陈书言:“……简夫人看到女儿这般,不会善罢甘休。”
“我会怕?年前她就已经对姜觅出手,难道还不允许我反击吗?”
陈书言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回事?”
覃时越也没有隐瞒,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陈书言摇摇头,“她这样,早晚会玩脱。就算有焦老爷子,到时候也护不住吧。”
“与我何干?”
“之前他们找到伤害简娅的凶手,原以为有多种手段可以施展在凶手身上,可惜……凶手如今都没有清醒,更无法定罪。听说要不是好心人帮忙,这会儿估计人早就变成骨灰了。”
以简家的势力,早就找到了曹宁。
可惜,曹宁车祸昏迷之后,一直都未曾苏醒,现在人还躺在病床上,跟死了没两样。
覃时越想到当初赵东池的那一番话,轻哧一声,“你以为他是好心帮忙?”
“难道里面还有故事?”
“死,太简单,死了就一了百了。活着,才是最难的。”
陈书言摇摇头,“啧啧啧……”
陈书言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正月十五就是你家老爷子的生日,今年是怎么打算的?”
覃时越:“年前就说过,今年不大办,一家人在家里简单吃个饭就行。”
“姜觅也去?”
“一家人,当然要去。”
一家人?
“你的结婚申请通过了?我怎么听说被卡了。”
覃时越不以为意,“你以为他们卡的住?”
“那倒也是,早晚的事。”
“我不急,只要人进了我覃家的门,那就是我覃家的人。对我来说,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