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浩荡,公孙瓒只能竭尽全力,勉为其难!他日我幽州若有大才,瓒必定让贤!”公孙瓒看众文武如此反应,心中暗自得意。任你刘虞老奸巨猾,只要我自己不撒手,谁敢抢我手中军权不成?
“我幽州之平安,是片刻也离不开公孙将军!然陛下美意,我等不能辜负。公孙将军之劳苦,我等也不能不体恤!我欲将幽州步卒交与刘将军统领,公孙将军只统领白马义从。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诸位以为如何?”
原来在这等着呢!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刘虞此番是步步占据先机!你公孙瓒说身心俱疲,想要解甲归田。刘使君就说朝廷体恤你,派了破虏将军刘忠过来。你公孙瓒说皇恩浩荡,不敢不以死相报。刘使君就说让你统领白马义从,刘忠统领幽州步卒。这样你公孙瓒又能上报皇恩,又不至于太过劳苦!方方面面,刘使君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然而众人也明白,言辞上占了上风,不代表形势上就占了上风。因为公孙瓒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现在至少还有一招:我就是不交兵权,你刘虞能怎么样?你刘忠又能怎么样?打不了我掀了桌子,你们又敢怎么样?
府衙大堂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变得凝重。众人看看刘虞,看看刘忠,又看看公孙瓒,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宁静。
“刘使君!”众人可以不说话,但是公孙瓒不能装聋作哑。“我公孙瓒早就有意解甲归田,只是皇恩浩荡才勉为其难。使君体恤瓒之劳苦,瓒铭记于心,愿尊使君教令,将我幽州步卒交于破虏将军统领!”
公孙瓒话虽如此说,但言语中的不满和愤怒,众人还是听得分明。
“刘将军!”对于刘虞来说,此时已经是图穷而匕首现,自然顾不得公孙瓒的情绪。见公孙瓒那边同意,马上点了刘忠的名。
“使君!”刘忠心里暗暗叫苦。刘虞的这番操作无疑是打草惊蛇,公孙瓒若是不肯交出兵权,就算是嘴上答应,那必定会有千万种方法拖延不交。然而自己此时还不能推辞,如果自己此时推辞,那不就是拆了刘虞的台吗?在幽州你对公孙瓒的兵权产生威胁,又拆了刘虞的台,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刘将军还请尽快去军中和公孙将军完成交割,也好让公孙将军安享几日太平,如此才不负陛下体恤公孙将军之美意啊!”
“遵使君教令!”刘忠不得不咬着牙答应了刘虞,又对着公孙瓒拱了拱手:“刘忠初来乍到,对于这幽州军情并不十分了解。若是为了交割误了军中大事,那就是忠之过错了。还请公孙将军安排妥当之后,再通知刘忠前去交割,才是完全之策啊!”
“破虏将军多虑了!有刘使君运筹帷幄,将军只需冲锋陷阵即可!”公孙瓒呵呵笑着回应刘忠,其中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哎!”刘忠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公孙瓒是认定自己和刘虞做套谋夺他的兵权。同时也觉得这公孙瓒太跋扈了,自己都说了你准备好了通知我去交割。你不愿意交兵权不交就是了,何必咄咄相逼呢?
不过刘忠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和公孙瓒翻脸。
“公孙将军!”刘忠还是想委婉的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