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胸口的混沌结晶，散发出更加刺眼的光芒，仿佛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太阳，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亲手毁灭新生的宇宙？

顾昀听得心中一震，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那可是无数生灵的家园，是无数文明的摇篮，就因为蕴含着混沌的力量，便要被无情地摧毁？

这种行径，简直比魔鬼还要残忍！

他厌恶地看着信，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个泯灭人性的家伙碎尸万段。

“这只不过是无数镜像世界中的一个而已，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

信的表情愈发疯癫，眼神里充满了狂热和扭曲。

“别在这假慈悲了，谁喝水的时候会在意水的感受？

谁吃肉的时候，会在意家畜疼不疼？

谁走路的时候，会担心踩到蚂蚁？

别忘了，你亲手毁灭了多少宇宙，才得到这么强大的混沌结晶的？”

信的嘶吼声，如同厉鬼的哀嚎，在空中回荡。

他疯狂地笑着，仿佛找到了什么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想要以此来掩盖内心的空虚和罪恶。

信的话，让西装男沉默了。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似乎是被勾起了某些不愿回忆的往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顾昀注意到，九尾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冷峻，那双妩媚的狐狸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他能感觉到，九尾的情绪波动很大，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哈哈哈！”

西装男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声音凄厉而癫狂，充满了自嘲和讽刺。

“哈哈哈！你说的没错，我毁灭了数不清的宇宙……

你们的所作所为和我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单手按着额头，整个身子向后弯折，笑得浑身颤抖，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罪恶，都通过这笑声释放出来。

听到这里，顾昀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他隐隐感觉到，这个西装男，似乎隐藏着什么更加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西装男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缓缓地抬起头，脸上重新恢复了冰冷的表情。

“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而沙哑。

“就算我毁灭了无数宇宙，那也是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为了对抗更加可怕的敌人！

而你们呢？你们毁灭宇宙，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为了获取一些微不足道的混沌之力！”

他猛地抬起手，指向信：

“你们的行为，简直是对混沌之力的亵渎！”

“亵渎？”

信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能得到力量，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你以为你很高尚吗？你毁灭宇宙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那些无辜的生命？”

“我……”

西装男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似乎是被信的话，戳中了内心的痛处。

“哈哈哈！”

信再次狂笑起来，声音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虚伪的家伙！

你和我，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