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丁扯掉烧焦的衣服时，发现左臂浮现出类似电路板的金色纹路。这让他想起上周误食的"过期"能量棒——现在他怀疑那根本是蜂巢公司里，某个疯狂科学家的试验品。

"至少没死就好。"

他嘟囔着站了起来，身后就是刚刚坠落的乔伊的飞艇。凌丁没有管乔伊的死活，岂不知乔伊在凌丁走后，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悄悄地跟在了身后。

北城门外的炮兵阵摆得像博览会现场，整整齐齐，一字排开。凌丁见状就知道要不妙了，但他还是得先摸清情况，他猫腰钻进废弃的自动贩卖机时，头顶飞过的侦察无人机正在播放一条无聊的广告：

"核心城区房产，是您最好的保值选择！"

凌丁翻着白眼，看到了一罐显示生产了百年的可乐，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出于好奇心，凌丁还是选择了拧开罐头。

气泡炸开的瞬间，好像整条街道的电子设备都突然集体黑屏——包括费尔南德斯少将引以为傲的全息沙盘。

"开火？"

费尔南德斯盯着突然雪花的屏幕，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手里攥着的战术笔在命令书上洇出墨团。

这位以《论人道主义轰炸》论文毕业的指挥官，此刻正痛苦地意识到课堂案例和现实的区别：

当虚拟投影里出现哭喊的居民，他们是活生生拽着大人裤脚的小孩时，他军服上镶嵌的荣誉勋章突然重若千钧。

他受到的军校教育，让他不能对老弱妇孺开枪。但现在亚特兰的军令是要他全歼北城门底下的石兽大军。要攻击石兽就会误伤到无辜的人。

更加紧急的是，在那些逃窜的居民身后，就是刚刚爬出了地道的石兽大军。它们可不管老人还是小孩，全部都是它们猎杀的对象。北城门下瞬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费尔南德斯在犹豫，到底该执行司令亚特兰的命令攻击北城门，还是暂缓呢？

“将军，再不动手，石兽可就要到眼前了！”旁边的副官提醒道。

“那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费尔南德斯愤怒了。

不同于费尔南德斯的犹豫，凌丁已经行动了，情势已经不允许他在一旁看热闹了。

他的行动，仿佛在表演着堪比马戏团的绝技——他像个人形磁铁般吸附着周围的石兽注意和攻击力，他皮肤下的金纹在夜幕中流转，宛如星河，只是距离太远没有人看得清。

某个瞬间，凌丁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儿时玩的贪吃蛇游戏，只不过这次吞噬的是一个个石兽的性命。

"要是被佐伊她们看到…"这个念头让他手一抖，差点把刚接住的石兽脑袋，扔进旁边的小女孩手上。

“佐伊还是太霸道了些…”

"快看！那是不是凌长官？"

炮阵中的观察兵捅了捅同伴，两人望着在石兽群中蹦迪的身影，不约而同摸出珍藏的卡片——这是五大赏金猎人的珍藏卡片。

当凌丁一个空翻将石兽踢倒时，炮阵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好，打得好！”

费尔南德斯最终按下终止键的瞬间，指挥车外传来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他冲出车门时，已经看见凌丁正蹲在身前的一个炮管上休息，大口喘着气。地上躺着被一个没有了脑袋的石兽身体，

“你就是这里的指挥官吧？"凌丁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