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从正妻被贬为妾室,这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她的身后还有平阳侯府作为靠山呢?
想到此处,卫兰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涕泪横流地哭诉道:“娘啊,您怎能这般狠心对待我?我可是平阳侯府的人呐,你们怎敢如此对我呀!”
只见江氏面色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厌恶的光芒,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了卫兰。
只听一声闷响,卫兰一时不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
江氏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卫兰,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她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你做出这种不知羞耻、有辱门风之事的时候,难道就不曾想过自己乃是飞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吗?”
话毕,江氏缓缓闭上双眼,似乎不愿再多看一眼眼前这个令她失望透顶之人。
紧接着,她用冰冷至极的语气吩咐道:“将此人秘密处理掉吧!”尽管她并未明确指出所指之人是谁,但在场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明白这句冷酷无情的话语是对着杨清下达的命令。
要知道,这可是堂堂将军府,自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将一个与自己儿媳妇有染的男人公然处置掉,更不能让如此丑闻传扬出去,以免损害将军府的声誉和形象。
因此,只能选择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来解决此事,确保除了此刻在场之人外,再无他人知晓这段不光彩的过往。
杨清恭敬地应道:“是,母亲!”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蕴含着无限的敬意与顺从。
就在此时,一道轻盈的身影悄然走进房间,只见她步履匆匆地来到杨清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之后,又如同来时一般迅速离去。
杨清听完秋月所言,转身面对江氏,缓声道:“母亲,方才我已吩咐小翠将聿安抱往怡心院了。”她的语气平静如水,却隐隐透着一丝关切之意。
江氏微微颔首,脸上难掩倦容。她轻声说道:“这里就交由你来负责吧,我有些乏累,先行回房歇息了。”
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吴嬷嬷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推动轮椅,缓缓护送江氏离开此地。
那名男子则在小厮的押送下,亦步亦趋地被带出了屋子。此刻,屋内只剩下杨清和卫兰二人。
卫兰霍然起身,美眸圆睁,怒视着杨清,娇声喝道:“杨清,如今我落得这般田地,你可算称心如意了?”她的话语如同一支利箭,直直刺向杨清的心窝。
然而,杨清却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二少夫人这是何出此言呢?我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哪里谈得上满不满意啊。”她的笑容看似温和无害,但眼神深处却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卫兰见杨清如此态度,心中愈发恼怒。她咬咬牙,再次逼近一步,厉声追问:“今日所发生之事,难道不是你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吗?”
杨清闻言,稍稍停顿片刻,随后不慌不忙地答道:“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少夫人,您此番遭遇,不过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罢了。”她的语调平缓而坚定,似乎对于眼前的局面早已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