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嫣都快干死了,一看到有水,哪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拿:“给我。”
手刚碰到水囊,却被谢胥截胡了,“我也渴了,我先喝一口。”
就看谢胥打开盖子,直接对嘴灌了一口。
然后悠悠把手里水囊递给了吕嫣,“你喝吧。”
吕嫣:“……”
郑九:“……”
吕嫣没有力气再争个一二三了,接过水囊慢慢喝了两口。
清水入肺,确实算救了半条命,吕嫣靠着墙慢慢缓和了一下。
郑九低着头,觉得自己真是好大一个障碍杵在这。
但凡指挥使不需要保护,这里就没他的位置了。
“你被关了多久?”谢胥脸色有些阴沉。
吕嫣不言语。
棺材里无法预知时间,她不知道。只知道跟以前无数次一样。
”我已经习惯了。”
换成别人,被关在棺材里,肯定已经疯了。
谢胥袖中的手已经捏紧,他想起吕嫣绑起自己手脚睡觉。
“你师父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离开皇陵里,去了哪,我不知道。”
只知道,师父留她一命,绝对不是因为顾念师徒之情。
所有的情感,在师父眼里都是笑话。
“吕姑娘的师父,是恶魔吗?”
郑九也算是见过黑暗了,听吕嫣的经历只觉得两眼一瞎。主要是吕嫣还口口声声叫那人师父。
“恶魔?”谢胥冷笑,“你可太看得起恶魔了。”
恶魔跟你做交易的时候,多少还会施舍点什么,兔头人有吗?
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无人生还。
吕嫣不想谈论兔头人,避开话题道:“如果那几个绣衣使真的被安排了别的任务,那么,他们应该不会按照你给的图纸去走。”
这就很有意思了,另一份图纸,会怎么标识这座皇陵,而一直隐藏在贵人背后的圣君,这波又想做什么。
“那不是更好,”谢胥幽幽看着吕嫣,“有他们打头阵去以身试毒,这座皇陵有什么秘密,他们自然会替我们找出来。”
坐收渔翁之利,谢胥向来擅长此道。
不管圣君还是贵人,他们背后的秘密,他最终都会弄清楚的。
吕嫣这才目光一点一点慢慢看着谢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了破案,不惜把自己当鱼饵。”
就和白鸦村那次一样,谢胥孤身一人就敢闯长寿血宴。
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可这次跟白鸦村不一样。”
这里也不是白鸦村。最重要的是,常在河边走,一定会湿鞋。
谢胥居然露出一丝微笑:”可我的运气一直都很好,从过去到现在,无论是什么‘笼子’……我最后都能出去、不是吗?”
无论哪一次,看似绝境死地,铁链锁身,谢胥都完好地走出去了。
这次也不会例外。
不出意料,吕嫣在听到谢胥提到“笼子”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微微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