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七万骑兵与八万甲兵无法展开阵型。
调玄甲营三万精锐骑兵,即刻出发迂回到苍沿岭东侧,
待伪军进入隘口,居高临下俯冲冲击其骑兵侧翼;
同时令虎卫营埋伏西侧山谷,待敌军混乱时以强弩齐射甲兵。"
最后,他的手指停在铁壁关:"刘迅的十万步卒,
就让神机营弓弩手封锁各路要道,工兵营居高临下备好石块,
若其强攻光是山上的大石都足以让其死伤无数。
传令各营,按计行事,若大夏伪军敢来进犯,
定让其有来无回!"
......
而在平峰岭高地,李婷婷则站在山顶上,
目不转睛地望向远方,山顶劲风呼啸,
李婷婷墨色长发如狂舞的玄绸,猎猎翻飞间勾勒出凌厉弧线。
她身后的银甲卫兵们,个个如雕塑般矗立,
玄铁长枪斜指天穹,鎏金兽首枪缨在风中簌簌震颤。
为首的卫兵队长紧抿薄唇,
左手牢牢按住腰间出鞘三寸的雁翎刀,
寒芒映着他绷紧的下颌线;
两侧长枪兵虽因山风眯起眼睛,
却仍死死盯着远方地平线,指节因攥紧盾牌而泛白。
忽然,马良玉带着几名将领,一路小跑来到李婷婷身旁,
恭敬地朝她拱手行礼,“禀告皇后娘娘,
大周贼军所有主力已被我军全盘调动,还请娘娘定夺!”
李婷婷闻言,虽眼睛依然望向山下,
可嘴角却已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苏睁的骑兵精锐,果真全部调走?”
“禀娘娘,经多路斥候仔细打探,
确定敌军所有主力已被调往黑崖岭及苍沿岭。”
马良玉一脸自信地回复。
李婷婷点点头,凤目微眯,指尖重重点向山下大周敌军方向,
扬声道:“即刻行动!要告诉下面的将士们,
我们只有半响时间的机会,所以务必兵贵神速!”
军令如山,山道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喝,
马蹄声如骤雨般朝着山下急坠。
残阳笼罩下的白杨营宛若一片死寂的蚁穴,
苏睁的两万老弱残兵蜷缩在歪斜的帐篷间。
瘸腿的伙夫正往灶里添柴,独眼的老兵靠着土墙打盹,
忽闻不远处传来阵阵闷雷般的轰鸣。
当第一缕烟尘刺破天际时,值哨的新兵还以为是风沙过境,
直到玄色战旗如黑云压境,五千余骑精锐骤然现身。
“敌袭,敌袭!是大夏敌军的骑兵!”
凄厉的喊声撕破营地,老兵颤抖着抓武器的手被弯刀削飞,
新兵们两股战战,有人裤裆瞬间洇出黄渍,
哭喊着跌跌撞撞逃窜,锅碗瓢盆碎了满地。
不少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杀到我们这里来了呢?
战场上骑兵就如同是步兵的天敌,
这群老弱病残们瞬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纷纷只顾疯狂逃窜,有的甚至连武器都没来得及拿走,
个个都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
但奇怪的是那群骑兵们,并未追杀溃逃士兵,
而是旋风般卷向各营帐里粮秣区。
锋利的马刀劈开牛皮帐篷,金灿灿的粟米、
成垛的精面倾泻而出,腌肉箱、
酒坛被粗暴地抛上战马,成捆的箭矢、崭新的皮甲也被悉数掠走。
不过半刻,原本堆积如山的军需库便被洗劫一空,
只留下满地狼藉与那群逃出生天,呆若木鸡的残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