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大了,提高声调:“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抢劫,是差点儿被抢劫了!
我已经把时间、地点、经过都讲清楚了,剩下的该你们调查了!
我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负法律责任!”
“这种地方?”年长的警官揪住这四个字不放:“你认为这是什么地方?”
我听出警官是有意挑刺,不敢硬怼,弄不好给你安个藐视法律的帽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我赶紧说:“我认为这里是惩恶扬善、伸张正义的地方,是好人安心、坏人害怕的地方。
警官,我说的对吗?”
警官似笑非笑,“可我听到的怎么更像是厌恶和害怕呢?”
“警官,我是守法公民,为什么要害怕?”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对于这些职业警察弄不好会一旦掉进逻辑陷阱可就难以自圆其说了。
“沿街都有监控,我什么时间经过什么地方一览无遗,怎么抢劫嘛!”
警察玩味地看着我,“是吗,刘长发家里发生了什么监控能看到吗?”
江子岳这才觉察出又在不经意间掉进了陷阱。
“监控是看不到人家里面,但也没有证据表明我在他家抢劫啊,你们去问问他不就得了!”
两个警察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说:“所以我们得继续查找证据啊!”
唉——江子岳无语,只能摇头叹息。“该讲的我都讲了,谁报的警你们去找谁呀,还有监控!”
年轻警察合上笔录,“好,你老实在这儿待着,我们去调查别的证据了。”
两人带上门,走了。
纽如新在焦虑不安中捱到了天亮,不长时间内接连做了几个可怕的梦,梦梦相连,梦里有梦。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一怕纽扣儿带头闹事,二怕王家抬棺示威,三怕鲁开智东窗事发。
嘿,出门之前居然一切平静如常。没事就好!
他心里默默祈祷: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他比平时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办公室,看见广场上平静如常,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走进办公室泡上一杯茶,点上一支烟然后在办公桌前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台历钟,八点差十分。
不知何故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林更新打来的。
“老纽,你丫头出息了哈!”林更新不咸不淡地笑着说。
“怎么了?”纽如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只能佯装不知情。
原以为一个晚上之后女儿不再冲动,没想到她还是做了。要命,这可不是儿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