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回头,只见一条身躯庞大如狼数倍的大狗已经扑向我!
那狗浑身覆盖着黑得发亮、硬如铁针的毛皮,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它的双眼幽绿如冥火,獠牙尖锐森然,带着一股要将万物撕碎的狂暴气息。
竟然是铁毛狗!!
我不见慌乱,冷静异常。
手中木剑带着风雷之声横扫而出,“砰”地一声巨响,正中大狗头颅。
它哀嚎一声,庞大的身躯重重砸落地面,泥浆飞溅中,它迅速翻身而起,对我龇牙咧嘴,口中滴落涎水,带着丝丝腥臭。
我半步后退,稳住身形,手中木剑挺立,剑尖微颤,怒视着这地狱般的巨兽。
记忆中闪过刚来归墟之渊时,那身穿大红色官袍的阴官身旁,似乎就有这种凶犬的身影,它们如同死神的使者,让人心悸胆寒。
随着一条黑狗偷袭失败,更多的地府铁毛狗从暗处窜出,它们盯着我慢慢靠近,似乎下一秒就要一起发动攻击。
我不敢施展大型法术,生怕把屠野引来,难免一场恶战,于是只能一手捏符,一手持剑跟这群恶犬斗了起来。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地府铁毛狗,我身形急转,手中木剑挥舞出阵阵剑影,试图在它们之间寻找突破口。
但这些黑狗的动作迅捷异常,仿佛能预判我的每一个动作,总是能巧妙地避开我的攻击。
我抽空抛出一张火符,符纸在空中炸开,化作熊熊烈焰,然而那些火焰触碰到黑狗的皮毛时,竟只是激起一丝丝青烟,它们仍旧凶猛地向我逼近。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危险的气息,我汗水涔涔,深知这样下去绝非良策。
“他娘的,不愧是阴间恶犬,防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我低骂了一声,心中暗想:
我这把雷罚荡魔木剑,就算是屠野手下的黑袍阴卒,遇上也是擦着灭,碰着亡,这区区几条狗,还教训不了你们了?
我心念电转,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与柱子在村头巷尾嬉戏打闹的画面历历在目。
柱子那小子,面对村中吠叫的土狗,总是一脸无畏,他手持木棍,嘴里常说:
“我这一根木棍拿在手,打遍天下癞皮狗”。
我问他为什么会不怕狗,他也曾神秘兮兮地告诉我。
“这些畜牲看似凶猛,其实铜头铁骨豆腐腰,脆弱得很。你只要瞄准它们的腰,一棍子下去,没有哪只狗会不焉的。”
此刻,面对这群地府铁毛狗的围攻,我仿佛看到了柱子那瘦小而坚定的身影。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在最近一只黑狗的腰上,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破风之声,直取那铁毛狗的腰间软肋。
电光火石间,剑身精准无误地劈中铁毛狗,只听那黑狗惨叫一声,庞大的身躯竟诡异地扭曲,瘫软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嘿!有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