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天黑，方圆万里都是传得沸沸扬扬。

“你们可知，那小子宛若神偷手，仅仅是那样一摸，啧啧，一下子就将圣女的内衣给扯了出来！”

“只见那内衣相当不凡，雕龙画凤，当时一股芳香传遍酒楼！”

“咋滴，你在现场？”

“嘿，你还别说，我就在现场！”

“你是现场的那杯茶吗？”

“说啥呢？现场人群聚集，我就是其中之一！”

“快说说，你都看到了啥，看到关键的点没有？还有那男的是谁啊，这么叼，是来自什么大宗门吗？”

“……”

“话说，那男人上去就是一抓，接着一个霸道的吻，吻向圣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事情真相越传越离谱，一两个小时时间，叶擘已经听到不下十个版本。

星辰漫天，月华升起。

傍晚的燕都不但没有变得萧寂，反而比白天更加热闹，各家点亮灯火，一颗颗宝石像是星星一样闪闪发光，一条长江穿城而过，水波潺潺，倒映着江河两畔的古式建筑与五光十色，一艘艘巨轮在水中漂浮，船上各种修士饮酒，吟诗作对，女子翩翩而舞，江河两畔，商贩云集，修士来往交易，热闹非凡，美不胜收。

燕都不属于任何人，任何势力，却似乎比想象中要安宁、和谐！

叶擘刚闪过这样的念头。

忽然天地一颤，数百里外，玄光大作，有人在大战，一瞬间方圆十里的房屋倒塌，大地颤鸣，出现了惊人的响动。

“是她？！”

叶擘目光微怔。

居然是柳倾仙！

她施展法天象地，身影无限放大，璀璨光华围绕，似九天玄女降世，一举一动惊动不知多少人，她向前方拍下一掌，方圆十里毛之不存，瞬息塌陷，像是经历过一场地动，到处都是大坑和裂痕。

“哞！”

一声牛鸣响起。

一头大黑牛自混乱中出现，人立而起，头上两个角闪烁着乌黑的光芒，从混乱中逃脱，他掌中抓着一枚紫色丹药，丢进口中囫囵吞枣，直接吞了下去，一时间霞光缭绕，紫气东来，像是将要得道成仙。

叶擘稍稍一怔。

没成想会在这见到那头大黑牛。

“妖牛，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咋滴，允许你们大费周折，到燕都抓老牛，不许老牛动你们啊？”

大黑牛声音浑厚，却很猥琐。

他没有法天象地，只是真身而已，却不比柳倾仙矮，像是一座黑色大山横在那里，引起无数人惊动。

“会说话的牛！！”

“好大的大黑牛，还会说话，难道是传说中的妖族？”

“万物有灵，众生皆有可能诞生灵智，不过妖族不是在南岭吗？怎么跑到我们北荒地境来了？”

“有点眼熟，那头牛总感觉在哪见过，想起来了，大周发的通缉令里曾有这头牛的画像，还有圣墟宫、叶家也都在找它！”

“它什么来历，这么叼能惊动那么多人？”

“……”

南岭多妖。

叶擘早就在关于昆仑的书籍中得知一些情况。

如今妖族不显，几乎隐世，大部分都在南岭，故而书中记载南岭多妖。

当然，

这个‘多’，并不是真的多。

只是相比其他地方多，如北荒这些地方，妖族几乎绝迹，十年百年也未必能碰到一个。

大黑牛口吐人言，虽然让许多人惊奇，却并不多么意外。

“轰！”

柳倾仙一拳横扫，轰向大黑牛，大黑牛嚎叫一声，祭出阵法，一下子从原地消失，快速向远处逃离！

“哪里走！”

一个将死的老头出现。

柳倾仙的护道者出手了，他祭出十二柄金剑，像是瀑布一般从天而降，斩向大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