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那道明黄身影已完全显现,没有人知道他是刚来还是早已在这,他们的帝王是额间已有了神印的神仙,人们就连在心中悄悄揣测他都不敢。
“众爱卿平身。”
众人起身仰着头看向高位之人,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二十左右的模样,嘴角勾着笑,可这周身的威严、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音落,大殿仍然保持安静,陛下性情有些阴晴不定,无人想当这出头鸟。
有几人悄悄给谢宵使了眼色,谢霄率先上前。
“陛下,臣有本奏。”
“说。”
谢霄先简单汇报了下这几日全国各地兔疾感染的情况,接着又说起集中营的情况。
“陛下,如今各地集中营越建越多,臣等无能,未寻得解救之法。”
沈应肆低眸问道:“众爱卿有何见解?”
有上了年纪老臣道:“陛下,臣以为当年之法即可平息兔疾。”
这个提议一出,立刻有人反驳,“不可!”
“陛下,不可用此法平息兔疾。今时不同往日,那时患上兔疾的人远远不及如今的十分之一,而今妖魔对人间虎视眈眈,兔疾感染的人数一日比一日多,若用此法那便是自寻死路!”
“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
沈应肆点头,又问:“其他人呢?可还有其他什么见解?”
谢晚州:“陛下,臣觉得唯有寻到兔疾的源头,明白兔疾为何不断传染,才能解决此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当年之法。”
有人向前道:“陛下,此次兔疾来势汹汹,臣以为定是那天上的魔头使的计俩,她想不费吹灰之力便抢夺人间。当务之急不应是应对兔疾,而是要杀上天界,或许陛下成神的契机就在那时。”
又有一人站在了出来,“陛下飞升天神的雷劫迟迟未降,国师曾言,陛下如今缺的是一个契机,或许就是这个人魔大战的契机。”
谢宵看了眼身后的人,那人立即站出来,“陛下,人间好不容易平静几年,这时候万不能挑起事端。”
“这如何能算我们挑事?这分明是妖魔先起的头!人家都骑在我们头上了,在忍就要拉屎了!”
“你、你粗俗!事情唯有定论,我们盲目杀上去,必定伤亡惨重……”
两方还算是文明友好地辩论起来。
许久没能吵出结论,沈应肆抬眼看向说话的大臣,他们立刻低头退了下去。
沈应肆突然看向一言不发的温知恩,问道:“温相,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这一句让温知恩心头一惊,近年因着梁家和温梨,温家不管在朝廷还是民间都不受待见,他是能当哑巴就当哑巴。
这兔疾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伤亡,怎么都讨不得好。
他外表镇定地答:“陛下,兔疾一事牵扯甚大,一时难以平息。无论是要用当年之法或是杀上天界于此时而言都还尚早。”
“那温相觉得该怎么做?”
温知恩沉思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忐忑,“这……臣尚未想出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