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颈以诡异角度后仰，被吴韵暗灵根刺穿的母株根系正从她脊椎抽枝发芽，，"但今夜，请继续用你拙劣的反抗取悦我吧。"

子时的月光被酒馆屋檐悬挂的「往生铃」切碎。人字号的院落里，吴韵等人缩在「善恶有价」青砖旁。战星辰用刀尖在地面画出隔音阵，吴韵的暗灵根触须在阵眼结成霜花——那是怀中夏琪的玄冰魂鉴溢出的寒气。

“呸，当记忆可以用来交易的时候，善良成了最廉价的货币！”达丽莎朝青砖吐了口唾沫。

“他们怎么还没来？”林羽边检查阵法的节点边问。

说曹操，曹操到。

东方浩领着十多个内门弟子，气势汹汹地走进院落。

"蓝曜星三百童子血祭，魔气源头在迷雾森林。"双方还未打招呼，东方浩就突然捏碎晶砂，残魂尖啸着拼出祭祀场图腾——正是吴韵族徽「灵猴酿酒」的变体。

吴韵瞳孔骤缩，暗灵根触须不受控地刺入青砖，却被他瞬间在脚底拧成痞气的二郎腿姿势。“这是什么东西？”他装作一副仔细观看的样子，然后朝青砖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东方少爷怕是灵髓玉露嗑多了吧？"他故意用鞋尖碾碎图腾残影，"我老吴家「灵猴酿酒」的族徽——"

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纹身，三只醉醺醺的猴子正在偷仙酿，与血祭图腾狰狞的魔化猴头截然不同。

"是特么给街坊赊酒账的吉祥物！"他突然拍桌震翻酒坛，琥珀酒液在空中凝成吴大当年替他挡刀的景象，"三年前传送门前，这老混蛋说要给我挣娶媳妇的本钱——"

记忆碎片里吴大进入传送门的那一刻，眼睛突然闪过与祭祀图腾同源的紫芒！

吴韵突然薅住东方浩的领口，暗灵根触须在对方道袍绣出歪扭的猴屁股："你要非说这是吴家人手笔..."他咧嘴露出犬齿寒光，"老子现在就把族谱烧了，咱们谁也别当猴！"

“好一张伶牙俐齿。”东方浩冷笑：“那你解释一下塑灵池是不是你炸毁的？你渡天劫的时候，门内那么多弟子被无辜殃及，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玄溟子长老是不是你杀的？”

青铜灯笼的阴影在东方浩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裂痕，他腰间青铜卦盘挂坠与塑灵池池底残骸共鸣，发出毒蛇啃噬青铜铭文的咯吱声。吴韵的暗灵触须如刑钉刺穿「善恶有价」青砖，砖面「义」骤然渗出蓝血，酒馆梁柱随即落下簌簌黑灰，触发酒馆隐藏条款「罪证公示」。

"东方少爷家的塑灵池，居然用无数散修和蓝曜星人的灵魂当柴烧？"他指尖腾起幽蓝业火，映出玄溟子将无数哭嚎的灵魂推入血池的画面，"要不要让池底白骨亲自和你算账？"

东方浩肥厚的指腹轻轻抚过卦盘缺口，圆脸上的笑纹突然凝固成石刻般的沟壑，眯成缝的眼皮下闪过一线幽蓝冷光："你赔得起塑灵池耗费的三十万极品灵石吗？"他耳垂肥肉高频震颤着，像有蜘蛛在皮下疯狂织网，袖口金丝绣的貔貅纹竟渗出几滴蓝血，悄无声息地渗入青砖缝隙。

月光被「往生铃」割成破碎的银币，洒在「善恶有价」青砖的裂缝间。吴韵胸口「劫痕」如活物蠕动，吞噬着东方浩袖口貔貅渗出的蓝血。暗灵触须在青砖上勾出三百具白骨轮廓，每根骨头都标注着极道宗收购散修灵魂的「市价」。

吴韵撕开衣襟，劫痕喷出雷煞黑雾："极道宗的塑灵池？"他抬脚碾碎青砖缝隙里爬出的灵石虫，"问问这些噬魂虫啃的是谁家尸骨！"他的暗灵触须突然刺入地面，拽出半截蓝曜星童子的指骨，骨缝里嵌着极道宗「灵魂质押契约」。

东方浩抚过青铜卦盘，缺口处飞出债务符咒："修真界哪块地皮没埋过死人？"他耳垂蛛网契约泛起幽光，"按吴师弟的逻辑，你现在站的院落..."貔貅纹突然吐出地契投影，"地脉深处还有三千年前玄龟族的怨魂呢。"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青砖「义」字突然翻转，浮现玄龟族灭族时吴韵先祖参与屠戮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