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都和自己共度了一夜,也给了自己信物,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风籁抚摸着那只月光石臂钏,如此想道。
他能为昙露做些什么呢?
风籁的半数时光都在应对病魔,除了唱歌,他连鲛绡都是临时学的。
……嗯,包括在床榻上侍奉妻主的技巧。
风籁不由得开始自卑起来。
比起其他侧室,自己好像除了一张脸,一个光辉的身份,一无是处。
早知道在父君那里多学点再嫁就好了。
“你怎么了?”
昙露抚摸上风籁的脸颊,安抚的神力流转过风籁的全身。
“又不舒服了吗?”
风籁摇摇头:“不是的……就是……我觉得……”
在那双银灰色眼眸温柔平和的注视下,风籁慢慢说出内心的感受:
“我觉得……你最近很辛苦,自己想为你做点什么,就想给你做件衣服。”
风籁可怜巴巴地垂下头:“可是我没信心能做好。”
“那你早上是在做衣服吗?”
“嗯,在画设计图。”
风籁踌躇着,还是不把衣服设计图给昙露看了。
“但我画得不是很好……我给父君看完,再给您看行吗?”
“你可以做完再给我。”
昙露摸摸风籁柔软的面颊,“我会穿上的。毕竟没有人给我做过衣服,我很期待的。”
“没有人给你做过衣服吗?”
风籁听到这句话,简直不敢置信。
“那种私人关系送来的衣服,我没有过。”
昙露的表情稍显落寞。
阿嫲不擅长针线活,自己那对生物妈爹更是不用说了。
“如果能收到伴侣做的衣服,我会很开心。”
昙露诚实地回答。
“我会好好期待着的,你也不用给我看,给我个惊喜。”
风籁作为能感知到他人情绪的鲛人,从昙露说这些的话语里,感受到了悲伤和喜悦。
就算昙露不爱谈论自己的事情,风籁也听说过一些。
昙露是在不被期待的家庭下长大的,那个世界不信仰月神,还会把昙露当做怪胎看待。
——你到底受了多少苦楚,才会至今为止都那么悲伤?
他的心不禁泛起苦涩,放下茶杯,握住昙露空着的手。
“我一定会为您做好的。以后还会为您做其他的衣服。”
风籁的笑容中满是疼惜。
“所以……”
你不要再难过了。
风籁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变成了一个安慰的吻。
“我会给你做好多好多衣服。”
因为你是我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