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紧的,你帮帮……我,我,我相信你,你可以……!”
她现在宫缩已经十分频繁,持续时间也比较长,几乎到了生产的关键时刻,如果耽误下去,她救不了,胎儿也会窒息。
没有专用的手术台,没有消毒工具,没有麻醉,没有医护,她却做好了生剖的准备。
这一刻我找不到能形容的词汇来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我呆滞的时候,黄悦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克制不住的开始痛呼。
她挣扎着抓了我的手去放在她鼓起的腹部,又哭又嚎。
“想想……不动了……求你了……啊……救救……我的……救救我的……孩子……”
这里偏离了我们的信号区,我们的设备始终捕捉不到基地和研究所的信号,就算现在联系上,直升机过来需要时间,悬停带走黄悦也并不容易。
她腹中的孩子和她,都等不起了。
可是,这里……
我抬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两个队友,又看了看黄悦。
这里最合适拿刀的人,只有我了。
“队长……”
两个队友扒着门,一脸复杂,通讯器闪了闪,那端的两人却也说不出话。
杀人和救人在同时出现,我的精神有些崩裂,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反复的问,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情。
“你,确定,生剖吗?”
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太空来,我被她压在肚子上的手确确实实没再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心头有了取舍后逼迫自己对上黄悦的视线,再三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