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马车里,里面燃着檀香,苏雅怡生气的把信扔在一边,一旁的草草捧着一杯热茶战战兢兢地上前,试探的问道:“姑娘,喝口茶吧!”
苏雅怡反手一个巴掌,打的草草不小心摔了茶盏不说,额头还碰在马车壁上。草草的嘴角流出些殷红,可她仍旧不敢大意,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请姑娘恕罪!”
“恕罪?”苏雅怡反问,就这一句已经把草草吓的哆嗦,她只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可她仍旧不敢掉以轻心,思考着回答:“姑娘你看谢二小姐托人带信给您说明那人已经成功了一半!”
见苏雅怡不说话,草草才继续说道:“虽然今日谢二公子……但是他直接来了的,说明姑娘的方向对了!谢二公子早晚都会是姑娘的裙下之臣!”
苏雅怡似乎平静了些许,可是仍旧冷冷的道:“起来说话吧!”
草草慢慢的起来,苏雅怡继续面不改色,淡淡的追问:“消息可从望月楼传出了?”
“姑娘放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茶盏碎了,重新为我续一杯吧!”这时候的苏雅怡和刚才简直就是两个人。
草草为她续了一杯热茶,继续端端正正的跪在一边。
苏雅怡抿了一口茶,理了理自己粉色的衣衫,然后转动一下食指上的玉兔戒指,
“我已经低三下四的对他讨好了,他还那般高高在上,故意给我难堪!既然如此,我也无所顾忌了!
还有那个林什么的,去查什么来历,趁早解决了!”
草草不敢说话,她知道主子的计划提前了。
“你那边怎么样了?”苏雅怡继续玩弄着手指上的玉兔戒指,恢复了大家闺秀的模样,但是语气仍旧有掌握生死的霸气。
“回姑娘的话,那日奴婢按照计划,故意把谢宴辞的消息透露给谢思玥,然后乘着她着急,在她茶水中下药,让她病发作……原本想借此机会亲近谢二公子,没想到却让那江湖游医捡了一个大便宜!”
草草顿了顿,看了看苏雅怡的脸色,这才继续说道,
“所以奴婢按照计划,启用第二计划,挑拨谢思柔……
如今谢家的那张纸,就要捅破了!
只可惜,谢家就这两个姑娘好拿捏,计划实行起来,始终慢些!”
苏雅怡没有说话,应该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那边怎么样?”
“姑娘放心,那谢四公子已经辗转去了别处,年底会到并州!”
“继续派人跟着,回并州前,必须要了他的命!哼……我看你谢宴甫来不来求我!”苏雅怡的眼睛里露出久违的狠毒。
“是!”
“姑姑那边可有消息?”
“暂时没有!”
“继续给我守着!”
——
在回王府的马车上,我安静的坐着,心里却在怪谢宴甫怎么不多问问那苏姑娘关于谢宴辞的消息,就只知道他在汾州什么用呢?
前一世我十八时,就听闻过他的消息,只是那时从未放在心上,我和很多姐妹一样,认为他,定是一个迂腐的人,直到后来,我与他有了好几次的接触,我才发现他的与众不同,后来他已经三十九岁时,我们才不顾一切的在一起。
尽管我也好奇,汾州有什么好的呢?为什么他的对汾州的感情好像无法用言语表达,每次问到时,他也是闪烁其词,是文人墨客特有的感情么?我一直这么认为的!
这一世呢?我们会提前遇见吗?遇见了或许他也不认识我了吧?
“不知道林兄弟在想什么呢?”谢宴甫的声音响起。